八爷愣怔地看着他们走过来,半天缓过神。“老九?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也是鬼。你都活一甲子了,还是这样没长进。”他好像才是大哥。
“杜敖。”陈志玲扑进杜敖的怀里。“我不要你替我死,不要。”
“谁死还很难说。老八,你应该知道,我们还在光屁股玩泥巴时,老爷子就在找弟子,他现在找到了,收在门下,一身绝技已经传给弟子。”
“老爷子有弟子了?”
“老爷子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护犊子。”
“明白就好,你还算没老糊涂。放了他们,也不要难为杜敖。”
“这小子忘恩负义,为了个野鸡的女儿,竟然敢和老子翻脸。”
“他是为了救你,不是翻脸。志玲就是老爷子的弟子,仅有的唯一的弟子,她是老爷子的命根子。她现在能轻易地要你的命,就算要不了,她要是有一点皮肉伤,老爷子也会百倍地讨回来。”
“老九,你别蒙我,我们本家族的人不收,会收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
“她不是外人,是秋儿的干女儿,也是我的干女儿。放了他们吧,卖给我一个面子。”胡轩帧含笑说。
“秋儿的干女儿?”八爷的目光打量陈志玲,陈志玲的眼睛仍然冒着熊熊的仇恨,点下头。
“你们走,从今后,我和你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他用力把刀投掷进身后的墙面里。
“我早晚会杀了你,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我没有奸污你的母亲,你撞见那次,也不是第一次上你家。你的母亲就是一只野鸡,一个月里有二十天都在接客,只是钱让你爹提前赌掉了。不相信,你就去麒麟巷问问那些麻友。我是想要你,你也撕下来我一大块肉抵债,算是两清。你是老爷子的弟子,是我们胡家未来的护法,我自认倒霉。”八爷一脸的郑重。
“我妈妈不是野鸡,绝对不是……”陈志玲发抖地尖叫,妈妈怎么会那么惨,不会那么惨……
“坏丫头,你又在吼那样?”大门口传来胡一刀的声音。
所有的人全安静下来,陈志玲抖地像秋风中的枯叶,杜敖紧紧地把她搂紧。
胡阎王来了,他铁青着脸,目光如剑地扫视着大厅里的人。
“老祖!”
“老祖您好!”
一路上的晚辈不停地对他敬畏地问好,他好像听而不闻。
“大伯您好!”八爷恭敬地对他弯腰行礼。
“我一点都不好。坏丫头为了给你祝寿,晚饭也不做,我老人家饿着肚子,本来想来打打牙祭。却看到你在欺负我的坏丫头。”不请自坐到桌前,看看桌上的美食。转头看看不停颤抖的陈志玲,怒气快速地飙升。
“爸爸。我们回去吧,让志玲为你煮碗面。”胡轩帧心里暗叫不好。
“坏丫头。灶前的老虎屋里凶,哭什么哭?你现在有100种方法让这坨废物,吃不到明天的早餐,也不用去吃牢饭。你是笨猪?我怎么会收你这么笨的徒弟。”他大发雷霆。
在场的人人自危,老阎王可是没血没泪。
“爷爷。”陈志玲哭着看着胡一刀。
“这多人欺负你们两个?你不会赏他们一点七星斩,要不然送他们一点极乐散,咽气前撒一泡尿,遇到空气就蒸发了,法医也验不出来。毒死他们这群废物。”
“爷爷。我们走。”陈志玲不想牵连无辜。
杜敖对八爷弯弯腰,鞠一躬,揽住陈志玲的腰向外走。
胡一刀站起身,忽然对八爷一笑。“那次缺一块肉,是坏丫头做的?半个小时后,手脸要是发痒,拿10万块来买解药。”
八爷大惊失色,立马感觉混身发痒。“大伯。大伯。我没有碰那个小丫头。”
“你要是碰了她,还能说话?”胡一刀阴沉沉地一笑,看着大伙。“我进来时,已经下了七星斩。知道过年时,偷我东西的小毛贼下场吗?不想死就带10万元来买解药。我破例今晚先解10人,谁要你们是胡家的子孙。”
胡一刀的话音一落地,大厅里人,争先恐后地向外冲,小命要紧。
“大伯。救命!”八爷扑通跪倒在胡一刀面前。
胡一刀只是看他一眼,站起身,背起双手,向外走。
胡轩帧伸手扶起八爷。“老八。好自为之吧!”放进他手里一个小玻璃瓶。“这是最后一次。”快步赶上胡一刀。
“便宜了这坨废物。”胡一刀冷哼。
“他已经受到惩罚。”胡轩帧淡淡地说。“你知道志玲的父母?”
“英雄不问出身,她和她的父母有什么关系,是她投错胎。”
胡轩帧笑了笑,老头子比年轻人还开通。
杜敖开车载着大家回到胡一刀的家时,他的门前站着一大片人,大家脸上全露出恐惧,大家后悔不已地,真的不该去祝寿,万一真赔进性命,真是倒霉。
“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