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而是来到劳力市场南园村,远远地停下车望着前面那一大片黑压压找工作的人群。
“10年前,我就在这儿混,踩着三轮车,帮人拉货,打零工。”杜敖熄了引擎,望着前面的那些在底层打拼的人们。
陈志玲的目光慢慢地移到杜敖身上,看着他的没有说话。
“一天有时挣百十块,有时一分钱也挣不到。在这里,我遇到了八爷。”
“八爷?他很老?”
“不老,当时正当壮年。我为他拉了三箱子水果,当时的水果批发市场就在这旁边,他告诉我地点,给我10元钱,就坐出租车走了。我到地点没看到人,就一直在楼下等他,一直等到半夜11点钟,他才醉醺醺地回来了。要我把水果搬到他家里,什么话也没说。”杜敖笑了。
“你一直饿着肚子等他?”陈志玲问。
“对,就一直饿着肚子等他。第二天,他来到这儿,找到我陪他喝茶。他说,借给我1万元,不要任何抵押和收据,一年后的今天,还在这个地方,还他2万元,还不出钱就砍我一条狗腿。我答应他了,不再打零工而是开始做蔬菜生意,赶季节还收购贩卖野生菌。那一年,我挣了8万元,还给八爷2万,用2万元把我母亲送进疗养院,剩下的做本钱,继续做生意。”
“你就是跟他学会放高利贷?”陈志玲对杜敖口中的八爷感到敬佩和好奇。
“他为了救我,误伤了人,被判了3年,昨天出狱,后天是他60岁大寿。我带你去给他拜寿,他也想见你,看看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媳妇。”杜敖握住陈志玲的手。
“我去。”陈志玲也想看看这位对杜敖有再生之恩的人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