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什么?”胡轩帧接过去打开袋子口一看,天啊!一条胳膊粗的菜花蟒蛇。
“他怎么送这么恐怖的东西?”陈志玲跳开几步远,吓地脸色苍白。
“这是千金买不来的好东西。回去做龙凤汤。”胡轩帧扎紧袋子,提起来向前走。
陈志玲害怕蛇,远远地跟在后面,那么恐怖的东西,打死也不吃。
胡轩帧被请坐在主位上,村子里最德高望重地老族长陪在下手,胡一刀也被安排作陪,现在,全村人的心目中,胡轩帧就是老天爷送给他们的救命活菩萨。
男女不同桌,陈志玲坐在女人的桌边吃饭,陪着婆婆,还没吃两口菜,杜敖就坐到陈志玲身边。
“叔叔不能喝酒,你去照顾叔叔。”陈志玲低声告诉杜敖。
“胡念云会照顾叔叔,我要照顾好你,这是老祖给的任务。”杜敖没说的是,下午,老祖已经反复告诫他,一定赶快把陈志玲娶进门,生个大胖小子,要稳住这个好姑娘。村子里就缺这样的人,这可是大家的宝贝。不敢妄想留住胡轩帧,那是北京的教授,不可能留在小山村,陈志玲就不同,她是自己村的媳妇。
听老太太的渲染,她的病是陈志玲治愈的,这更是锦上添花。
村子里几位挣了钱把老人接出去的孩子,也很无奈地送回来怎么也无法在城里住习惯的老人,可是,村子里没有医生守护,很难放心。
大家一起炮轰杜敖,他的责任重大,一定要百倍的努力。
“来。喝点汤。”他舀一小碗龙凤汤,给陈志玲。
陈志玲不知道是什么汤,慢慢地喝一口。“明天我不能陪你赶街,好些病人还要复诊。”
“没关系。就是你辛苦了,来过节,还要忙。”杜敖心疼不已。
“他们很多是陈年老病,早就该治疗,能帮上他们,我很高兴。叔叔的病还没痊愈,我只是担心他。等一会,我们去挖点草药,回来给煲点汤药。”她说着,加快喝汤的速度。
“我陪你去,趁天亮,我们要快点。”幸好吃饭早,不然,就麻烦了,累倒胡轩帧,心里会很愧疚难安。
陈志玲因为太累,她吃几口菜,没吃一口饭,就放下筷子。
杜敖知道她的担忧,起身向胡念云要回车钥匙,要他照顾好胡轩帧,胡轩帧几乎没吃饭也没吃菜,只是喝点汤。
杜敖打开车门,拿了手电筒,提了一个背篓,在老太太耳边说一声,拉着陈志玲的手,就离开家,走进村子边的大山。
一位年轻的爸爸端着酒杯,一脸感激地走到胡轩帧身边。“谢谢教授,我丫头能上学,能说话。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他的女儿会听不会说话,胡轩帧诊断后,一根银针,让小姑娘,喊了句妈妈,还没收一分钱。男人后来才知道,是妈妈带女儿去看的医生。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客气。”胡轩帧站起身,对他摇摇手。
“我敬您一杯,大恩人。”男人敬酒。
“我不能喝酒。你的心意我领了。”胡轩帧摇头。
“你看不起我们乡下人。”
“我替我爸爸喝。”胡念云走到胡轩帧身边,接住酒杯一口干了。
男人还没说出什么话,村长端着酒杯过来。“教授。谢谢您,救了我儿子一命,大恩不言谢,我敬您一杯。”
“我真的不能喝酒,这份心意,我心领了。”胡轩帧苦笑,只见十多个汉子端着酒杯走过来,这份盛情,真不好回绝。
“你们这群畜牲,想干什么?教授出于仁慈心肠治病救人,你们这样想害死他吗?他累得连饭都吃不下,喝下你们这么多酒,还能活吗?”老族长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地呵斥这些好心办坏事的后辈。
看着清瘦苍白的胡轩帧,村长第一个端着酒杯退回座位上,惭愧地低下头,其他人也都回去吃饭。
“吃点饭吧,这糯米饭很好吃。”族长劝胡轩帧。
“谢谢!吃不下。”胡轩帧摇头,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远比自己想的娇贵,他对父亲抱歉地笑笑。
胡一刀还他一道白眼,自不量力的东西,活该!
“明天。您还能开门吗?”老族长很担心地问,他只喝点汤,一个大爷们,怎么行?
“可以,休息一晚就没事了。”胡轩帧慢慢地喝一口汤,缓缓地咽下去。他的胃隐隐地发疼,感到异常的难受,看着大家担心的眼神,他维持住脸上的淡笑,勉强地喝点汤,坚持坐在桌前。
胡念云面对满桌子佳肴,他也失去了胃口,他不时地看一眼爸爸,心里有点后悔,不该凑热闹,来这儿。
杜敖和陈志玲挖了一背篓十几种草药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大伙都散了,桌椅碗盘子都收拾干净,胡一刀和老太太在看电视,胡念云守在胡轩帧床前,胡轩帧像一块破布躺在那,闭着眼睛,额头在冒冷汗。
“爷爷。你救救叔叔。”陈志玲看一眼胡轩帧,转身下楼求胡一刀。
“我已经为他扎过针,这儿没药,我也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