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没有去胡一刀家,她到花店买了一大束白色的菊花,搭出租车来到红庙在山脚下的路口下车,抱着菊花,慢慢地上山。
肖子墨的坟前已经放着一大束鲜花,一个女式蓝皮包。陈志玲快步走过去,只见肖子清一身黑衣,双手捧着土块往坟上按,她神情肃穆,十分的平静。
“子清姐。”陈志玲站住,有点不安的叫她。
肖子清缓慢地转过脸看着陈志玲,没有说话,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嫉恨,一片祥和。收回目光弯腰又捧起一捧土往坟上按。
陈志玲把菊花放到石碑前,低声对石碑说:“子墨。我来看你了,你昨晚在这山上,害怕了吗?过得好吗?要过年了,你一定要快乐起来。”
“我要走了,以后会很长时间不能来看子墨。你多来看看他。”肖子清一边修坟,平静地对陈志玲说。
“你要去哪?”陈志玲不相信地抬起头,问她。
“哪儿都可以,只要不怕苦,总能活下去。在这儿我会变成神经病,看到这座山,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我不敢相信,那会是我做的,亲手毁了我从小就引以为傲的弟弟,我杀死了他。我知道,他心里有多爱你,你在他身边,他有多快乐。如果,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会衷心地祝福你们。志玲,你是个好姑娘,谢谢你!”她深深地向陈志玲躬下身。
“子清姐。子清姐。”陈志玲眼睛模糊了,她转过头心里对肖子墨的坟说:“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她醒悟了,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