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饿啦!我要吃面条,玲儿,起来!”老太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大大咧咧地叫他们起床。
“妈?妈您怎么进来?”杜敖忙拉紧被子,盖住陈志玲,不满地对母亲吼。
“你看看几点啦?还不起床。”老太太一下拉开窗帘布,生气地回吼。
“知道啦!快出去,我们起床。”杜敖无可奈何地投降。
“快点起来。我还要去买菜。”老太太向外走,她心里可是还惦记,卖菜街的那家手抓饼。
陈志玲推开杜敖,掀开被子,慌忙地下床。大脑真是出毛病了,是不是像老太太一样变成傻瓜了。看看时间,已经快9点钟,必须抓紧时间不然来不及,买菜做饭,还要去接胡阎王来吃午饭。
“志玲,还早,再睡一会。”杜敖伸手抓住她,往怀里带,抱住她睡觉的感觉爱不释手上瘾了。
“放手,别闹了。”陈志玲打掉他的手,找套衣服到卫生间换衣服,下意识地看看四周的墙壁,没有异常,这才换好衣服,把睡衣和昨天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衣篮子。
洗漱完打开门出来,杜敖已经把床整理好,换了一套出门的衣服。他可真是大方,一点也不感到难为情。
“我要去公司,中午,我会和胡阎王一起回来吃饭。”他走到洗脸间洗脸。“等我一分钟。”
“我,我先下去。”陈志玲脸一红,就要走。
“一块下去。等我。”杜敖伸手抓住她的手,头就俯下来,陈志玲双手挡住。
“我等你。别闹!”白他一眼,简直就是个无赖小孩。
“中午做什么菜?想好没?”杜敖开始刷牙。
“中午?我还没想好,你想吃什么?”陈志玲没有头绪。
“包饺子吧,昨天胡阎王不是要包饺子?”杜敖想了想提建议。
第一个星期,每天中午杜敖就会和胡一刀一起回来吃午饭,胡一刀会带来一保温杯煲好的中药,吃过午饭,老太太喝过中药就昏睡,胡一刀就扎银针。
第二个星期,接胡一刀的事情就落在陈志玲身上,他忙地没时间回来吃午饭,但会吃晚饭。
第三个星期,杜敖出差了5天,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和陈志玲聊十多分钟。
胡一刀两天修一次面,3天提一次想吃的美食,下午起了银针,会和醒来的老太太下棋解闷,日子过得惬意快乐。他的脸色变得红润,两餐变成早点也要陈志玲送到诊所,他的衣服也顺便让陈志玲包揽洗洗。
老太太的进步是不自觉的,她和陈志玲一块去买菜时,不再乱要东西,她看到再喜欢的东西也不会去拿,而是要陈志玲买给她。有时候,她会一个人独自坐在院子里,对着天空的白云发呆,治疗两个星期后,再也没有冲进杜敖的卧室,叫陈志玲起床。
她变得成熟懂事,只是有点茫然,粘陈志玲更严重,和陈志玲分开一上午,她就会慌乱地坐立不安,发脾气大闹。
杜敖有时夜半醒来,他痴迷地看着陈志玲光洁的睡颜,心里担忧无奈。“我怎样才能把你留在身边,如果婚姻能留住你,我愿意马上娶你。那一张薄薄的纸,可以留住你吗?”
出差5天,他的母亲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就像他关紧要的小猫小狗一样。回到家,家里一切正常,只是母亲好像又长大一点。(心智的成熟。)
这天下午,胡一刀刚扎上银针,门铃响。陈志玲去开门,以为是杜敖忘记带钥匙。
打开门出来,看见院门前站着一位少妇,手里牵着一个5岁左右的小男孩,双眼射出恶毒的目光,瞪着自己。没见过这女人,她干嘛那么恨我?
按遥控打开大门,陈志玲微笑和气地问。“请问,你找谁?”
“我找杜敖。他背着我金屋藏娇,在这儿养你这个狐狸精。给老娘滚!这儿是我的家。”她扑上来就要抓陈志玲的脸。
陈志玲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使力一下把她摔倒在地上。小男孩吓地哇哇大哭地去拉他的母亲。“狐狸精。狐狸精。”他仇恨地瞪着陈志玲。
女人撒泼地抱住儿子大声地号哭。“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老公,害得他没良心地抛弃我们母子。遭天打雷劈的狐狸精。”她的哭骂声招来了小区保安,她的左右邻居从院墙翻越跳进来,护住陈志玲。
“大姐。这女人是谁?”邻居瞪着地上哭闹的女人。
“打电话报警,这是个神经病,疯子。”陈志玲冷静地淡漠斜睨地上唱做俱佳的女人,冷冷地一笑。
“是,大姐。”年轻的女孩很快打了报警电话。
“老天爷,有没有天良。他倒霉时,我赔他吃苦受罪,发财了就抛弃糟糠,养个小狐狸精。还不要脸地打人。”她越哭越伤心。
大门打开,胡一刀看看那女人,再看看陈志玲,笑笑。拍拍陈志玲的肩,摇摇头。“真热闹。能处理吗?”
“我可以。谢谢爷爷。”陈志玲好气又好笑。
“点到为止,多点理解。”胡一刀又回屋里,老太太还没有起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