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家茶室前,他们下车走进茶室,茶室里没有看到一位客人,只有几位服务生在打扫卫生,也许是因为是上午的关系吧。上二楼,走出后门,顺着走廊走过庭院,来到一个独立的三层小楼,下楼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亮着几盏高瓦倍数的节能灯。一个像电椅上坐着被黑色皮条捆绑结实的肖子墨,傍边的一张长条床上,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刀子棍子和鞭子。
椅子前面5公尺处是一个巨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坐一位肥胖,满脸大胡子,长发过肩的中年男人,他的双脚支在办公桌上,双手扣在胸口,打着响亮的鼾声,还流着口水在呼呼大睡。
肖子墨无力地耷拉脑袋,不知是已经死了,还是在哭泣。
“子墨。”陈志玲冲过去,搂住肖子墨,害怕他是不是遇害了。
“志玲?志玲?”他不相信地抬起头,看清楚陈志玲的脸。半是欣慰半是担心,她真的来了。
“他们有没有打你?为什么抓你?”昨天晚上,肖子墨上夜班,竟然被绑到这里。
“我借了他们的钱,因为给我姐做手术,忘了时间,不怪他们。”肖子墨脸色苍白,他还算镇定。
“那100万,是你借的高利贷?”陈志玲睁大了眼睛,害怕地松开肖子墨,他竟然借高利贷。
肖子墨笑笑。“我想一年还10万,10年就还清了。”他还真不是一般的白痴,太天真了。
陈志玲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该笑,爱上了这样的男人,无语地看着他,老天爷,我该怎么做?
那位老板停止打鼾,放下了双脚,伸手擦去口水,看着他们,没有说话,等待他们讨论结束。
“我的工资卡里有1万多,你回去取出来1万,交给老板。”肖子墨镇定地告诉陈志玲,他一点也不害怕现在的处境。
“哈哈哈!你以为是银行,分期付款买房子?这个憨包。”老板和他的手下,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们,毫无忌惮地大声狂笑。
“闭嘴。你们才是憨包。我们欠债,还债就是了。”陈志玲发怒了,瞪大眼睛,怒视他们。
“可以啊还钱!连本带息,115万。”老板老神在在地伸出手。
“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先把这个月的利息还给你们,余下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陈志玲护住肖子墨,她勇敢地和老板讨价还价。
“你要是带着小情人,跑了怎么办?我们是小本生意,不能大意。回去拿100万,我们就放人。两个小时内拿不来钱,我就开始收本钱。”
“收什么本钱?”陈志玲心里升起寒意。
“现在好像,要换器官的很多。这位肖医生是A型血,他的右手好像很不错,我有位朋友,右臂废了,嫁接过去刚好合适。”老板起身走到肖子墨身边,边打算盘,边挠着头含笑说。
“不要。”肖子墨大惊失色,他是外科医生,没有了右手,就成了废物。
“不可以。”陈志玲扑到肖子墨身上,想就此把肖子墨变地消失掉。
“过几天,我再切掉你一颗肾,会给你留一颗,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是求财,是善良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干杀人放火的违法勾当。”他还是好人?
“不要,我不要卖器官。”肖子墨吓地不住地发抖,他真是后悔莫及。
“你还有什么可以卖?有没有房子?还是有古董?”老板和声和气地问他。
“没,没有。我会还钱,我有工作,会用公积金贷款,我一定尽快地还钱。”
“我也想相信你。可惜,这种话我听得太多了,还是把你的右臂切下来,再切一颗肾比较保险。”老板摇头,走回办公桌,躺进他的椅子里。
“我们先还你50万。我回去就拿给你,剩下的钱,我们一个月内一定还你。”陈志玲现在顾不得许多,只想救肖子墨。
“我知道你是个小孤女,父母双亡。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难道凭你爸爸的为人?”老板的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好似火眼金睛,洞察秋毫。
“你,你……”陈志玲的脸忽青忽白,难堪地只能用眼睛瞪老板。要是目光可以杀人,早就把这个冷血的混蛋千刀万剐,剁成肉末。
“不要切我的器官,不要……”肖子墨崩溃地挣扎哭泣,比小孩子还可怜。
陈志玲无力地搂住他,眼泪跟着流出来,她这时候,感到自己好没用,渺小。
“小姑娘真够水灵,我老板缺个老婆,你要是愿意把她送给我老板1年。你的100万就一笔勾销。”老板忽然提建议,两个人闻声,一下子齐齐地看上他。
“你不是老板?”肖子墨问。
“笑话,我哪点像老板?我只是老板手下的小弟。我老板没老婆,想要个儿子,物色合适的姑娘。要是这小姑娘能入了老板的眼,你的债就一笔购销。划算吧?”
“你们还经营色情?不行。你切了我的肾好了,我就是死,也不能把爱人送进火窝。”肖子墨惊魂稍定,他拒绝。
“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