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国皇帝陛下驾崩后的翌日,三大手握遗诏的大臣在同一时刻来到朝堂后头,相识无言。
李大学士一如既往,面上一派平静,坐在位上,微微的眯眼。
明大将军就如他暴躁的性格一般,按耐不住,不停的走动着,面上一派焦急。
宁英闭目假寐,似是劳累了一般。
“我说你们两个,别在那里装蒜了行不!”明连清停住脚步,没好气道。
宁英睁眼望去,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连清啊,一会儿面对咱们三个的,可不是一般的排场,现在难得有一番清净,何必浪费呢。”
“就是。”李云微微笑道,看着宁英的双眼里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陛下的旨意,可难着呢。”
宁英心中一惊。
……
最后在朝堂之上,众臣等待三大臣宣布遗诏之时,却等来一个令人惊讶的命令——庞公公从一旁走出,拿出一纸据说是慕容黎亲手书写的旨意,说明宣读遗诏的日子,将会是在三日之后……
面对如此的命令,众臣疑惑,但谁也不好开口疑问。
有人疑惑,自然也有人松了口气。毕竟,一日不曾立下新君,便代表,他们还有时间……
但是有一人却不这么想。
“三日之后?”慕容逸负手而立,一张俊脸看不出表情,淡淡的重复着。
“是的,殿下,陛下的旨意,的确很令人深思。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在他身后,冠岩正想建议,慕容逸却制止他。
“昨日我让你给宁老头送去消息,却得到他沉默的态度,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
冠岩不解,慕容逸冷笑道:“若不出我所料,那老头是准备临阵倒戈了。”
“怎么会。”冠岩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但立刻察觉到自己的逾越,忙辩解道:“宁小姐对殿下一往情深,而宁英大人他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不帮殿下您,还能帮谁?”
“一个宁旋儿,虽然宝贝,但宁英的私生子多了去了,你认为,在宁英心里,一个总会是别人家的女儿,会比得上将来的荣华富贵,平步青云?”他淡淡道。
冠岩沉默以对。
慕容逸冷笑一声:“所幸,我也不曾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一人身上。”他突然转身,对冠岩道。“明连清那边如何了?”
心中忐忑不安着,冠岩迟疑了会儿:“将军那里,一如既往。他说,只要殿下他日成事之后,不要忘了答应他的事即可。”
“那就好。”慕容逸轻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含有深意的笑。
在他不曾发觉的时候,冠岩无声的叹息一声。
他没有说的是,昨晚明连清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多么的古怪,语气有多么的敷衍。
……主子,别怪冠岩,因为冠岩实在不想让您继续误会皇上。
……
“云止,如何了?”遣走所有帮忙更衣的下人们,独独留下云止一人时,慕容宇淡淡问。
“果然不出殿下所料,三皇子与宁丞相,果然有过来往,而且次数,还不少。”
慕容宇冷笑。“还查到别的了吗?”
“昨晚有一黑衣人,也进了明将军的府邸,呆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方才出来。至于李大学士府,却是纹风不动。”云止道。
“三大臣里有两个是他的势力……看来从前,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弟弟。”他眯起眼,双手握拳,恨声道。既然慕容逸能够悄声无息,瞒天过海的跟这两位大臣有牵连,那么极有可能,他还有其他的势力。
“可是主子。”云止有些幸灾乐祸。“可笑的是,似乎宁丞相与明将军两人都不知道,除了他们自己,三皇子居然还有和自己的对头有交情。”
“哦?”他眸子一亮,起了兴趣。“当真?”
“千真万确。”云止认真道:“除了将军府,暗卫怕躲不过明将军的耳目而不曾深入调查之外,丞相府里,宁丞相的谈话暗卫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从宁丞相的话中,透露出他并不知晓明将军也在帮三皇子一事。甚至,他还自以为,三皇子若是没了他的帮助,就成不了大事。”
慕容宇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聪明一世的宁丞相,也被我那狡猾的弟弟给耍了呀。”
“那殿下,我们现在应当如何?”云止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待到慕容宇笑声稍歇,他问道。
慕容宇止住笑,面色一正。“也就是说,三大臣中,唯有李云不曾与三弟有过牵扯了?”
“也不是。”云止道。“暗卫查到,三皇子的仆人冠岩也曾经乔装打扮去找过李大学士,只是在暗喻时,被大学士不动声色的反击了回来。”
“原来如此……”他沉吟。
“那昨晚……”慕容宇慢慢道:“暗卫去三人府中时,可有看见,他们打开了铁盒?或者……见过遗诏?”
想到这里,云止严肃道:“殿下,您忘了,暗卫是陛下亲自给您的。他们都是对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