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寿脸上的笑越发的得意了,他看着幽然,仿佛一个胜利者看着一个挑战失败的可怜虫,想从对手脸上看见挫败或绝望。
然而,他却失望了。
幽然笑脸不变,甚至也有了些得意的意味,笑的王福寿心中渐渐不安起来。幽然轻松的话语传来:“哦?是吗,那可真是有劳王老爷费心了啊,不过也好,正巧幽然也正想要跟官爷们说件事儿呢,不过让今天的必是给耽搁了。既然王老爷都已经请了官爷来,那就一并说了吧。”
王福寿心中讶异幽然的反应,有奇怪她所说的话。
她,要跟衙役们说什么?
“那好啊,不过不知道幽老板一会还有没有这个机会说罢了。”说着,他坐了下去。
幽然面色不改,仍旧微笑着。在她身边,知晓情况的湛海儿,曹磊,北门等人暗自冷笑。
王竹烟不知晓自己父亲打的什么主意,只得贴过去缠着王福寿给她解释。王福寿耐不住她的撒娇外加威胁,只得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没多久,只见王竹烟嘴角上扬,示威般的看了眼幽然,哼了一哼,嘴唇动了动,不知说了些什么。
梦菲左右看了看,略微思考,方知道现在的重头戏已然成了幽然与王福寿两人的斗法。媚意满分的双眸在幽然身上打量了许久,她的嘴边突然轻轻一勾,展现了一个勾人魂魄的笑容。
昊思双还是老样子,头垂的老低,只是没有人看见,那垂下的眼眸,此时不再充满慌张失措或羞涩,取代而之的,是一片阴森。
究竟是怎么了?
王福寿那老家伙想做什么?
幽然又想做什么?
莫不成……
众人心思各异,擂台之下的人群似乎也被他们之间的玄妙气氛所感染,竟然是一片安静。
许久,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是衙役们来了。
王福寿又看了一眼幽然,这才站立起来。
幽然倒没看他,动作也是慢吞吞的,连带着身边的几个人也是。
“你是怎么了!”一上来,带头的衙役便问王福寿。
看见他,幽然双眼一眯,透出危险的讯息。
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该死的家伙,上次就是你封了我的酒楼!很好,这次大家都在这了,新帐旧账咱们便一块儿算了吧!
王福寿笑着鞠了一躬,没有注意到衙役的语气有多冲:“官爷,不知结果如何?”
“我是……”
“王老爷,你没听官爷说的吗?他是问你是怎么了。”幽然凉凉的说道。
“我……”
“大胆王福寿!竟敢胡言乱语,那百媚阁中根本没有任何禁药忘忧的踪影!你可知擅自耍弄官差是要治以杖责之行的!”害他还以为这次是立大功的机会,居然带了几乎全府衙的官差,最后丢了大脸面。
王福寿呆了:“我……怎么可能呢!我明明……”
“百媚阁里当然没有禁药忘忧了,而王老板之所以会知道那当然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因为那禁药是他的,而且此时,还在他家呢!唔……说不准是在卧房,说不准是在书房,又说不准,是被他放在哪个小老婆那里了吧。”幽然笑着说道,最后还假意的给出意见。
“胡说八道!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王福寿心急的立即反驳道:“官爷,你可别听她胡说,就以咱们两平日里的交情,你当然要相信……”
“交情!”幽然适时的抓住这句话中的漏洞:“官爷,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和王老板有交情啊。”
“额……这个……”官差一下子便没话了。支吾了半天,忙吼道:“大胆王福寿!我跟你就算有过交情又如何!如今,我是官,你是民,就得按着律法来!”
“是是是!官爷说的是。是王某心急,话没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官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王福寿忙应道。
幽然冷冷一笑:“这事过去就算了,只不过官爷,适才王老板说有人在我百媚阁中不慎服用了禁药忘忧,可是经过查寻,发现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百媚阁。这件事情纯粹是子虚乌有的!感谢官爷特地前来知会,可以在众人面前给我们百媚阁一个公道。不过,事到如今,小女子也有一件事得当众宣布了——”
她突然指着王福寿说道:“他!才是真正的禁药无忧的持有者!”
王福寿脸色一僵,但却仍旧强笑道:“幽老板,我知道是方才的事,是王某做的不对,但是幽老板又何必来冤枉王某呢。”说着,一边给官差打眼色。
官差忙应和道:“是啊,幽老板,何必呢。”
“何必?是真是假,你自己去查查便可。再说了,方才?哼!他没有任何证据,没有找来任何被害者来跟我对质,便找了你们去翻查了我百媚阁。坏了我百媚阁的名声,而现在,我只是让你们去找找他王府,又有何错之有!更何况,呵!我也有人证,甚至是物证!”这两天,她可不是什么都没做!
“你!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