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子棋醒来的时候,首先看见的是床尾的地方,平平的根本没有人躺在里面,不由大吃一惊的跳了起来。“雨儿!”
蓝雨正蜷缩着身体,坐在床头,白子棋才发现失语,捂着嘴仔细的看着蓝雨,生怕她察觉到什么,见她半天也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
蓝雨双目无神的‘看向’白子棋刚刚睡着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白子棋清了清嗓子,道:“你醒啦!”
原本因为黑暗而寂静的世界感到悲伤的蓝雨,突然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感觉心内立即充满了阳光,她抬起头,迟疑了一下道:“你以后就叫我‘雨儿’吧!”其实白子棋早就在床边坐了下来,蓝雨却不知道,头扬的高高的,似乎在想证明她能看得见。
“呃···为什么?”白子棋故作不解的问,俨然把自己先这样叫人家的事情给忘了。
蓝雨笑了笑,道:“你不愿意么?”这个世界上,这样叫过她的有五个人,死去的父母,还有生死未卜的白子棋,再则就是白子棋的父母,如今五个人都已不知去向,对一个陌生人,她任性一下,不过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凡是必有因的嘛,我有些好奇而已!”白子棋不自然道。
“你刚才就是这样叫的!”蓝雨有些生气的说,虽然她并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她可以感觉到那种莫名的熟悉,所以她断定,这个人一定是认识她的,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这个人就是白子棋,可是那个人奇怪的嗓音彻底抹杀了她的希望,白子棋是绝对不会糟蹋自己的嗓子的,若是成了这种声音,他一定会疯掉。
“那个—那个是因为我—我女儿也叫雨儿,才会这样叫的。”白子棋随便找了个借口,他总觉得只要一点小小的疏忽,蓝雨就会知道他是谁,所以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蓝雨状似明白了的‘哦’了一声,又道:“你真的是水赦玥安排过来的?他为什么这样做?感觉你应该是个做生意的人?怎么会来做我的保姆?你们有什么阴谋?”蓝雨一脸串的疑问纷纷而来,白子棋有些哭笑不得,失明又毁容的,她不应该哭爹喊娘一下么?怎么还那么谨慎。
“首先,我跟水先生是朋友,我也确实是个做生意的人,不过是在校时是学医的,我欠他一个人情,他让我以这样的方式尝还,保姆嘛!我想我的义务是帮助你尽早恢复视力,与家政服务无关。”白子棋边想边说,额际有细汗冒出。
蓝雨慢慢的靠近床边,好像要下来,白子棋忙扶着她。
“你不奇怪我怎么知道你是一个生意人的?”蓝雨问他。
白子棋顿了顿,不知怎么回答,又见蓝雨不听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又开始胡诌:“阿水说你很聪明!”说完白子棋有后悔了,叫水赦玥阿水的人可不多啊。
“阿水?”蓝雨一愣,有些惊讶的拉住白子棋道:“你跟水赦玥真的那么熟?”
白子棋咬了咬唇,仔细的注意着她的行动,要知道她身上到处是伤,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现在还不能乱动,会牵动伤口的!”
蓝雨尴尬的笑了笑,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来摸了摸脸,安静了几分钟,又道:“我问你话呢?”
“呃···我和他是大学的同学!”白子棋老实道,随即又将她按在床上,不准她动。
蓝雨挣扎了一下,奈何白子棋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还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齿来,白子棋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吓一跳,立即松开手,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叫医生过来。
“我要去洗手间!”蓝雨忍无可忍,大叫起来。
白子棋一愣,又笑道:“傻瓜,怎么不早说?”说完他有一次懊恼的捂住自己的嘴,这嘴怎么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憋了一夜的蓝雨可不管他说什么,还是一个劲的要下床,白子棋返过神来,迅速将她抱起来,走向洗手间的方向,到马桶边才将蓝雨放下来,却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惑不解,道:“你不是很急么?怎么不动!”
“快-出-去!”蓝雨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其中的颤抖十分明显,白子棋一怔,拍了拍脑袋走了出去,正好撞见赶来的医生。
“呃···胡医生,那么早啊!”白子棋僵笑着打招呼。
胡医生狐疑的看他一眼,有看了看病床,道:“病人没什么事吧!”
白子棋挠了挠头,笑道:“当然没事!”
胡医生怪异的看他两眼,道:“那就好,有事一定要叫我!”特意加重‘有事’二字。
白子棋连忙点头,道:“一定一定!”
胡医生笑了笑便回头走,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听见来自洗手间的一声不大不小的叫声:“范剑!”不由的倒抽一口气,匆匆离开。
白子棋目送医生离开,对蓝雨的叫声也没有反应过来,在听到‘砰’的一声后才以箭一般的速度冲进洗手间。
蓝雨有些生气,却也没怎样他,重新回到病床上后便道:“我请你帮我个忙,三十万,条件是不让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