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子棋起来敲蓝雨的门的时候,蓝雨早已离开,想到‘若忆’两个字,白字棋忍不住回房间拿出了被他珍藏起来的手机,他不是不相信蓝雨,而正因为相信,才要担心白氏的安危,以蓝雨的性格对公司的事情只字不提,那绝对有问题,父亲虽然是个战场健将,却已经好久没接触生意上的事,万一好事者借机发难,一切就完了。
他慢慢的拨通了小王的号,却只响了一次,就匆匆挂掉,算了,顺气自然吧,叹着起将手机关机,随手仍在了行李箱里。
她若喜欢就都拿去吧!
蓝雨故意避开白子棋出去,匆匆来到分部,高耸的大楼里还很冷清,认识她的人并不多,所以一进公司,她就直奔总经理办公室。其实有Tom那样神机妙算,又很有远见的CEO在,根本不用她多操心,此行不过是想避开白子棋,好好冷静一下!
香港分部的总经理是一个比谢长俊还要精明的人,一天下来,听了他不少恭维的话,蓝雨无奈,她不该只身前来的!
一天,蓝雨在总经理秘书的带领下,参观了整个公司,上至总经理办公室,下至生产线,她向来是个工作狂,只觉得一天过的很充实。
傍晚,蓝雨回到分部的总经理办公室,远远的就看见挺着大大的啤酒肚的总经理倪远迎了过来。
“打扰了倪总一天,真是不好意思!”蓝雨道。
倪远夸张的瞪眼,笑道:“蓝总你太客气了,我们可求之不得呢!”
蓝雨笑了笑,进了办公室坐下来,秘书赶紧去为她倒水。
身为若忆的一员,蓝雨尽责的对一天的考察做了总结,提了很多建议,也不忘多夸了倪远几句,但是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倪总,蓝雨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蓝雨皱着眉说,可是话还没说完,倪远就跳了起来,大声道:“蓝总这是什么话,为您效劳,是我们的本分!”
蓝雨嘴角抽搐,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呃···找一个驻连州分部的员工听我差遣!”蓝雨不好意思的说,安笑辰不准她插手他们的行动,以至于她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没办法这样干等下去。
“这个——”倪远故作为难的皱起眉,沉思起来。
“酬劳方便我来解决,今年总公司年选有个国内的总负责人,我想——”蓝雨故意把话说到一半,瞥眼看向倪远,只见他突然两眼放光,但还是皱着眉道:“我得先联系一下,今晚给您答案如何?”
蓝雨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道:“时候不早了,倪总,我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说着已经提着包准备走,倪远赶紧起身相送。
告别倪远,蓝雨打了车,准备回酒店,坐在车上,不禁回想到今天的事,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动用权利让别人为自己办事了,权利这东西真的很好用,可是她的却心里十分不舒服,烦躁的不想看见任何人,于是去了酒店附近的公园。
黄昏,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从刚开始的喧嚣渐渐平静下来,蓝雨坐在草坪上,抬头仰望蓝天,出了神。
韶光明媚,池塘浅烟,翠幕轻寒,应是淡愁离绪。
安笑辰和蔼可亲,舒寒温柔阳光,却都不是省油的灯,好在他们都怜惜自己,也正因为这份怜惜让她想不到他们会怎样对待白子棋,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只拿回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蓝雨怎么想也不可能,事情若真的这么简单,他们根本不需要支开她,也不需要支开白子棋。
舒寒根本是在赌,若蓝雨跟白子棋和好,那么无论他们拿下白氏是否,都无所谓,反正最后一切都是蓝雨的,他便可放心的离开,蓝雨一直以来是他心中的痛,他需要看着她幸福。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三个月的朝夕相对,根本不会换回什么,甚至白子棋会变本加厉的对蓝雨,那么舒寒就会拿走白子棋的一切,再带着蓝雨离开,从此两不相闻。
蓝雨虽不同意他们的做法,却也不想阻止,她也在赌,赌白子棋在知道一切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他的时候,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从此誓不两立,还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你爱怎样就怎样。
手机的震动声将沉思中的蓝雨拉回现实,是倪远的电话,比她预期来的要早。
如她所愿,已经成功找到一个眼线,从此在若忆发生的事,她可以了如指掌。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顶着微弱的月色,向酒店的方向走,一切顺其自然吧。
空荡的走廊,安静的像早晨的小镇,白子棋的房间与蓝雨的房间连在一起。
开门的那一刻,蓝雨故意把声音弄的很大,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却没见隔壁有任何动静,不禁苦笑,转头进了房间。
她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走到床的位置,倒了下来,好累。
终于听见隔壁那大的有些过分的脚步声,她在熟悉不过了。不由的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好像想听出他在干什么。
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到门前站了一会儿,突然又回头,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