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要表哥电话干嘛?”对方像是梦呓的声音。
“我叫你给我他的电话!”突然暴吼一声,对方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你先挂了电话,我马上发给你!”叶景阳大声说,能让子棋这样生气,一定出事了,可是出什么事能和表哥有关,表哥现在应该已经到机场了吧!
白子棋匆匆的挂掉电话,目光紧锁着手机屏幕,似要将其看穿,很久,终震动起来,这样的震动,第一次让他觉得这样振奋人心,迅速的拨通叶景阳发来的电话,站在客厅里,脚下也不安分的动起来。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电话里重复着移动小姐不厌其烦的甜美的声音。试了几次,从没变过。
烦躁的让他用力将手机摔得五马分尸,拿起钥匙跑出了门,医院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
一打开门,看见的是大门前,挤满了人,他更坚信,蓝雨出事了。心像被什么使劲敲了一下,疼的他痉挛。
冷静的拨通保全的电话,他请这些保安来,都是干什么吃的!
径直进了车库,出来门前的人也已经一扫而光,他却没有更多的情绪去考虑保安突然间的办事效率,车飞快的离开安旗路,将守在院外的记者扔的远远。
事实正如他所料,蓝雨真的在医院,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她是因为流产而进的医院。
听到护士的话,白子棋突然觉得一路上努力建立起来的堡垒,瞬间崩溃,让他失去了一切说话、走路···的能力。
沉默了好久好久,在热情的护士的带领下,他来到了蓝雨的病房门前,紧闭的房门像山一样阻隔了彼此,他始终没有推开门的勇气。
“白先生,您和太太都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护士看着几近崩溃的他,安慰着。
“谢谢你,麻烦了!”白子棋颤抖着点了点头,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白子棋像石像一样愣在那里,想逃避却逃避不了,愣愣的看着。
“总裁——”出来的是哭的惨兮兮的安萍,看见站在外面的白子棋,突然很激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子棋一把推开他,走了进去,身影消失的那样快,动作那样的干净利落,只是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勇气,是他抱了怎样的心态换来的。
病房里,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味,白子棋却浑然未觉,慢慢的靠近那唯一的白色病床。
轻轻的,他抓住了她的手,俯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扫过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满满的心疼,却始终没敢看向她的眼睛。
“子棋,你来啦!”没等白子棋开口,蓝雨就说话了。
温柔的像云朵一样的声音,脸上挂着慈爱的微笑,轻轻的,淡淡的,悠远的挂在天边,白子棋忍住心内的剧痛,勾起唇角:“是啊,我终于来了!”
“子棋,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呆在这里!”蓝雨抽出被他抓着的手,可能是因为过大的动作牵动的伤口,立即紧皱着眉,呻吟出声。
“子棋,你知道杜鹃儿那天跟我说了什么么?她说,流产并不疼,一点也并不疼,我实验过了,真的不痛,一点也不痛,但是你知道那里痛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蓝雨轻描淡写的说,脸上的微笑从未淡去,白子棋紧紧的捂着嘴,嗓子里不断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声音。
“自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我的孩子,我那样爱着他,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离开么?”
“因为你不爱他,你不爱他···”蓝雨的声音呜咽在嗓子里,却从不停止最后一句话,白子棋静静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错了就是错了,什么也弥补不了,她要他怎样,他便怎样就好。
“子棋,带我回家,我要回家!”蓝雨深深的看着他,要求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