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来。”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吴姐显得有些慌乱,扫帚扫得玻璃哗啦哗啦的响,故意掩饰着,“好好,你喜欢吃什么?婆婆给你做。”
好好扔下叉子,抱住吴姐的腿,“巧克力蛋糕和果冻。”
吴姐是育儿高手,好好已经黏住她了,这个家太宠溺好好,吴姐那种特别的爱,也和她这些年眼里见到的肮脏有关,她不想再有天真的孩子受罪了。
……
曾经的我,在原家寨,在奥克兰的海岛小屋,在乌干达,早已习惯了在黑夜中睁着眼睛等待光明,是秉良帮我摆脱了那种可怕的睡眠恐惧,如今失去了他,又再次回到了起点。
眼睛干涩难耐,我轻轻的眨了一下,翻身看着身边的好好,圆滚滚的小拳头,小熊睡衣,炸起来的头发,粉嘟嘟的小脸,不禁将他向怀里搂了搂,我想,我们该回博若莱了。
起身收拾行李,只带了些必要的东西,回去的路程太远,带着好好,会很辛苦。
门锁微微拧动,唐成憔悴的脸从门缝钻进来,有股淡淡的酒气。可能是看到床上没我,萎靡的样子立刻精神起来,警觉的扫视房间,直到和衣柜边的我目光相遇,才松了口气,收回脑袋,本想关门出去,不知为什么整个人闪了进来,快步走到我身边。
“干什么呢?”
我垂下眼继续整理行李箱,“我想回法国。”
猛的拎起我的双臂,拉近我和他的距离,紧紧盯着我,“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的发问,“你要回法国?”意识到他的声音大了许多,看看床上熟睡的孩子,立刻压低声音,“那里又不是你的家,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那里是我的家。”我淡淡的一句。
“胡说。”唐成压抑不住愤怒,拎着我走出卧室,把我扔在沙发上,抓狂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这里才是你的家,这里,我是好好的爸爸,你是我的女人,是好好的妈妈。”
“好好的爸爸叫梁守信。”
“他爸爸是我,唐成——”
我有些冷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果那时候知道怀的是你的孩子,我绝不会留下。”
“啪——”眼前的事物一闪而过,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唐成立刻后悔了,扶起我抚着我的脸,“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气疯了,小鱼,你把我气疯了。”
眼泪无声的滚落他肩头,我咬紧嘴唇,我说了谎,如果那个时候知道孩子是唐成的,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留下。
“告诉我你说的是假的,你会留下我的骨肉,你一直爱我。”
“我不会爱上魔鬼,更不可能让好好和魔鬼一起生活。”
“你说谎——”
那声咆哮后,好好受惊醒了,卧室里传来好好的一声哭声,我们同时跑进房间,好好冲我伸出手臂,吭吭唧唧的要我陪他睡觉。
我躺在他身边抱着他,轻拍他的肩膀,唐成跪在床边看着他,摸着他的小手,好好握住他的手指,缠着他讲个故事,唐成看我一眼,苦笑着点点头,“讲个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吧。”
故事只讲了个开头,好好就睡着了,唐成弯腰亲吻好好的额头,对我说,“给你看点儿东西。”
视频是今天拍的,是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所有的仪器都在运作,而那上面躺着的人,是秉良。
手中的DV脱手,我捂住嘴,努力控制着情绪,让自己不要嚎啕出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还活着。
唐成要扶我,我甩开他,蹲下身捡起DV,仔细看着那段视频,呼吸机的运动规律可以看出秉良是自主呼吸的,只是有些沉重,应该是胸腔积血或者肺部受伤,心监仪上的数字显示正常,他应该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怎么样?他怎么样了?”我抓着DV又抓着唐成,拼命的摇晃着他,想要问清楚。
唐成推开我的手,酒柜上拿了瓶芝华士,慢悠悠的坐到沙发上,自斟自酌。
我急了,扑通跪在他脚边,握住他执杯的手,“他脱离了生命危险是不是,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唐成挣脱我的手,一口饮尽杯中酒,叹了口气,“生命危险是没有,不过子弹……”
他故意卖关子,我受不了,“不过什么?子弹打在什么地方了?是不是有后遗症?”
唐成端起酒瓶猛的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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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了,清风一直在反省,又有朋友说清风的文混乱了,女主放纵、冷酷,清风今日不知怎么下笔,直到晚上才赶出稿子,想着早点结束吧,压力越来越大……对不起了亲们,迟到的抱歉哈,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