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腰一紧,咬住嘴唇,妖娆的沉吟……
新酒上市的时候,去年的酒商带着几个朋友又来了,秉良叫安娜专门准备了个野餐会招呼,我带着好好赶去已经快到午餐时间了,秉良向这边一指,围在一起的人都转过身,我愣住了,康辰竟然也在其中,见我过去,站直了身体,上下打量着我,他似乎早有准备,并没太吃惊。
“爸爸,”好好松开我的手跑到秉良身边,拉住他的衣角,“我饿了。”
秉良抱起他,和酒商说了两句话,带着其他人走向餐台。康辰脸上早已脱去了曾经的稚气,无框眼镜和一袭商务正装显得他成熟稳重了很多,放下酒杯向我走来,我也迎上去。
“真没想到,以为你四年前就……”他还是难掩激动,深深的呼吸着,我抬手拍了下他的胳膊,“能再见到你真是恩赐。”他的声音多少有些颤抖,我在他眼里的“复活”,真的算恩赐。
“我也是,重新活了一回,你是第一个老朋友。”
他的脸上有些落寞,沉默了片刻,“不错,算老朋友了。”我们对视良久,他才揽住我的腰向餐台走去。
“你怎么样了?”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开始新的生活。
康辰的眼神黯淡下来,微微一笑,“说过十年,还没到,我们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信用,明年这个时候还是会一个人来品酒的。”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他,我“死”也“死”了四年了,他竟然还是一个人,眼里升起一片水汽,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其实……鱼儿已经死了,我现在叫孟瞳。”
康辰别过脸盯着远处,“我知道她死了,不过在我心里她一直活着。”
眼底的泪滚了出来,我说不出话,康辰的执着几乎要压垮我,让我觉得自己无比自私和渺小,根本不配有那么多人爱我。
他见我流泪了,从就近的台子上抽出一张纸巾塞进我手里,“对不起,先失陪了。”我用手指在脸上比划了一下,“这样见客太失礼,我去洗把脸。”
康辰点点头,“那我先过去了。”
看着他瘦削但挺拔的背影,想起九年前那个冬天,寒风中飞奔的步伐,飘散在空中的眼泪,还有那句不算承诺的诺言。岁月改变了我们的容颜,却一直没办法潜进我们的心灵。
康辰在我们的庄园住了几天,是好好口中最好的舅舅,不过比爸爸差了点儿,那颗小脑袋瓜子里面藏了太多智慧,我从来不敢小看这个屁小孩儿。康辰特别喜欢好好,每天不厌其烦的讨小孩子欢心,让我和秉良省了好多心。
临行前康辰和秉良喝到大醉,称兄道弟的场面让我有些触动,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亲人,也是我的爱人。
康辰说,他以后会常来,秉良点头,“不过要记住,我和小鱼已经不存在了,只有梁守信大哥和孟瞳嫂子。”
“我明白,再遇见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否则小鱼不会变成瞳瞳。”康辰干掉杯中的酒,看了我和好好一眼,转向秉良,“哥,谢谢你为小鱼付出的一切,看见她有个这么幸福的家,我也了无牵挂了。”
秉良拍拍他的肩膀,也干掉杯中的酒,“这里也是你的家,忙累了,心倦了,开个小差,好好不是最喜欢你这个舅舅吗。”
好好油淋淋的小脸抬起来,看看秉良,又看看康辰,最后丢下手里的骨头,爬到我身上,“妈妈,舅舅要走吗?”我点点头,“回他自己的家吗?”
我笑了,康辰伸手抱过好好,拿纸巾擦着那双小手,“好好跟舅舅一起回去好不好?”
好好瞪着大眼睛想了一会儿,拧着屁股下去,又投进秉良的怀里,“爸爸,叫舅舅别走,我想跟他玩儿。”
秉良哈哈大笑,“那你跟舅舅走吧。”
一句话,好好扁了扁嘴,哇一下哭了起来,眼泪噗噗的落下,拼命往秉良身上攀去,嘴里不停的喊着爸爸、爸爸,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康辰抬手去摸他的脑袋,他手一挥,抗拒的扫了一下,抱住秉良的脖子不放,“男孩子,那脸跟六月天一样,说风就来雨,瞧你们给惯的。”
我无奈一笑,不算惯着吧,好好什么都好,自理能力、学习能力还会待人接物,唯一不能触碰的就是父亲的地位,秉良就是他心中的天。
秉良无奈的哄着好好,抱着他向花园走去,餐桌上就剩下我和康辰,康辰给我填酒,自己也倒满,握紧杯子,“鱼儿,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他说,等他十年,他会十倍偿还我的债务,带我离开。
“又见到你的时候我给公司打了通电话,盘算公司的资金状况,五千万美金,即便带上利息,我也几乎能百倍偿还你欠他的钱。”
“辰……”
他抬手制止我,“可是这几天的相处,可爱的好好、体贴的大哥让我明白了你当年的义无反顾,小鱼,你真的很幸福。”
不错,我是真的幸福。
“所以我准备把钱投资到研发上,等我攒足了买庄园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