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放着安娜刚刚取回的信件,我拿起来翻看着,都是水电、信用卡和广告之类的,通常安娜会处理,算是小事,便又丢回茶几上,“叮”的一声金属蜂鸣,声音很轻且短促,但我还是注意到了,是不是把茶几上的什么碰掉了,拿起那些信件看了一眼,指腹碰到了信件中的一个硬物,那是封广告信,关于房产消息的。
拿起剪刀拆开,广告彩页用一个钮扣大小的圆钉钉着,做工很精致,不禁感叹现在的广告商能想出这么多花样。
我翻动着画册,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白色的庄园和葡萄园,没想到在博若莱也能收到地中海普罗旺斯的房产信息。
“看什么呢?”秉良从沙发后绕过来,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看着,喝着咖啡。
“地产宣传。”我将画册整理好放到茶几上,向楼上看了一眼,“好好呢?今天没磨人啊?”
“维克多和安娜在跟酒师学酿酒,他凑热闹去了。”
“那我也去看看,儿子酿酒给你喝,你幸福去吧。”秉良握住我的手,深情的看了一眼,“你不来吗?”
他撇撇嘴,松开我的手翻动报纸,“我怕看见他光着屁股在葡萄缸里打滚,以后不敢喝你们酿的葡萄酒。”
我被他逗笑了,“好好还真能干得出来,不过那好酒不都是要加料的吗,今天超级热闹,不来后悔的。”
我要站起身,秉良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带到怀里,吻着我的发梢,“一会儿就去,换件衣服。”
我捏着他的脸蛋轻吻他的唇,兴奋的向院子里走去,跳上绿色的福特皮卡驶向酒窖……
一望无际的葡萄园和忙碌的人们,一筐一筐的葡萄缭乱着我的双眼,空气中充斥着葡萄的甜味,博若莱最好的时节便是葡萄采摘的丰收季,酿酒是一等一的大事。
好好满园子里跑的欢实,见我下了车,一头冲了过来,抱着我的大腿咯咯的笑,满手的紫色果汁不管不顾的蹭到我的牛仔裤上。
“宝贝儿子,你看看你啊,一头汗,跟个泥人一样。”
我蹲下来擦着他头上的汗水,只擦了两下,他便拉着我去酒缸,一群工人正往缸里倒葡萄,很壮观。
“妈妈,葡萄不好吃,都倒掉。”
不好吃倒是真的,酿酒的葡萄都是挂了霜的,能好吃到哪里。但是都倒掉是不是有点败家啊,这么小就开始折腾你爸爸的老本了,长大以后还不得气死我们俩。
“臭小子,你以为你爸是穆罕默德(迪拜现任酋长)啊。”
“谁是穆罕默德啊?”秉良的声音响在身后,好好挣脱我的手飞奔着冲他去了,他也咧大嘴笑起来,提前抓住了那双紫色的小手,“看看你那笨妈咪,自己弄了一身果汁不说,还准备殃及你老爸。”
好好顾不上那么多,张开手臂就是一个字,“抱。”
萌的可爱,秉良无奈,抱起好好,那双舞动的小手也顺势绕到他脖子上,衣服和皮肤无一幸免。
安娜挥动着手大笑,“快过来,要密封了,你们来打个印记。”
第一桶酒,我们一家是应该打个印记,我冲秉良伸出手,他大步走过来拉着我向酒窖走去,“等着儿子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再喝。”
“那要好久。”撒娇的说,其实心里更被甜蜜包裹着,天长地久,越久越醇……
整整忙了一天,风风火火也热热闹闹,酿酒季就像是场战斗,整个村庄都会因为这几天而忙碌,每年也只有这几天。
再过三个月,新酒就会酿好,人们又会体面的接待来买酒的人,那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葡萄园主各施所能,十八般武艺都要亮一亮,比酿酒的场面有看头,去年刚刚搬来的时候,原来的葡萄园主正在卖酒,我们亲眼见识过。
有些倦了,躺在床上看书等着秉良,秉良哄好好睡着后才进房间,神神秘秘的调暗了灯光,抽出我手里的书,半压上来抚着我的脸,柔情似水的看着我。
“老婆,你真美。”
我嗤嗤的笑,手伸进他的睡衣,缠在他精壮的腰上,娇媚的眨眨眼。“老公,你真结实。”
“呵呵,”他笑出声,搂着我压到他身上,拨开我的长发,“你这个小妖精,都十年了,还没羞没臊的呢。”
我轻轻碰碰他的唇,他回吻了一下,我便顺势咬住他,拉着他的手放到我软软的腰上,“穆罕默德酋长,小女子是送上门的。”
秉良扳住我的头狠狠的吻住我,随后将我压倒在床上,蓄势待发的时候,他的手又伸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那小片橡胶,我握住他的手,撅起嘴,“好好一个人多可怜,大人你就依了奴家吧。”
秉良轻咬我的鼻子,三下五除二的准备好,“你陪儿子的时间那么短,再被别人抢占了,以后他不孝敬你这个妈咪了。”
我很想给秉良生个宝宝,但他却一直在为我和好好考虑,因为之前亏欠下了,现在他牺牲自己来修复我和好好之间的感情,真的很感激他。
什么时候算修复好母子关系呢?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