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就不再需要。
“我观察过你,你没瘾,应该看心理医生。”乔略带轻松的说,他确实体贴入微,观察的很仔细。“我妹妹当年是个彻头彻尾的瘾君子,十六岁就生了安东尼,断断续续的戒了四年,又遇上了个混蛋,吸毒加酗酒,偷父母和邻居的钱,在监狱呆了一年多,我不相信她能改过自新,但我错了,她变了,还结了婚,过得很幸福,至少现在看还不错,我相信她。”
真没想到乔会对我说这些,乔的妹妹因为有家人的支持和爱,所以才能改过自新,我什么都没有,毒品和恨让爱我的人远离了我,也让我长大成人,从今后不在需要毒品了。
“我认识一位心理医生,非常出名非常棒,你会喜欢他的。”
我觉得乔很强势,可能是他对个人魅力的一种自信和领导力的体现,坐在这里这么久的时间竟没给我选择的机会,我无奈一笑。
“谢谢你,但我真的不需要心理医生了。”
乔点点头,“你知道吗,当年我没信我妹妹,没多关心她,还打击她,一直很后悔,但今天我不想再后悔,我信你。”他又若无其事的吃起盘子里零散的薯条,细致的给每根薯条上都沾上均匀的番茄酱,不禁又让我想起了谭柏霖。
其实很多医生都有强迫症,喜欢追求无上的完美,强迫他们做些看着平常,但却并不平常的动作,乔总能让我想到谭柏霖的影子。
“吃饱了吗?”他的盘子很干净,就连番茄酱的痕迹都几乎看不出来,我盯着自己的盘子发了会儿呆,听到他问我,才点点头。
“那走吧,明天晚上八点我在停车场等你。”
我迟疑了一下,想找借口拒绝,没立刻站起身。
“她不会去的。”
我和乔都一愣,同时抬头看着他,马钢有些憔悴的站在我面前,冲我微微一笑,而我却立刻竖起了浑身的刺,向后靠了靠。
“小鱼,我回来了。”
我忙低下头,马钢怎么回来了,秉良说过让他回国的,永远别回来,他又怎么找得到我的,是秉良告诉他的吗,他又想干嘛,利用我劝秉良回去吗。
脑子里乱七八糟,无数个问号,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秉良也不再爱我,我没本事再去左右一切。
马钢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惊的一缩,乔立刻站了起来,俯过身体,“莱蒂,你没事吧?”
乔的手按在我肩头上,我抬眼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感激和一种强烈的依靠感。
乔似乎感觉到了,他站直身体直视马钢,很严肃的蹙起眉头,“先生,请您松开手。”
马钢眉头一紧,瞳孔急剧的收缩了一下,捏我的手力大了些,但马上又换张脸一样温柔的蹲在我面前,“小鱼,和我走。”
我摇头,“五哥,我要上班,哪儿也不去。”
一丝痛苦从马钢脸上闪过,他埋下头,抿抿嘴唇,“之前是五哥不好,以后绝不会了,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他要留下,我已经不是那颗棋子了,用不着再监视我,利用我。
“五哥,哥已经赶我出家门了,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你不用留在我身边,你直接去找哥吧。”
马钢双手捧着我的手,放到他那略带胡茬的嘴边贪婪的吻,“跟哥没关系,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开始从心里打着冷颤,连牙齿都嘚嘚的碰在一起,抗拒的抽回手,努力忽视他的表情变化,“五哥,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过得挺好。”
我站起身,马钢也腾的站起身,一下挡住了我眼前的所有光线,更吓了我一跳,下意识的向窗口靠去,惊恐的看着他,他逼视着我,直到我慌乱的挪开目光,拨开他的身体离开狭小的餐桌。
“我要回去上班了,五哥,再见。”
———————————————————————————
或许无爱的男人只是过去式,面对小鱼,他也不能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