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单纯的女孩儿为了报答男人,拉住了男人的衣角,只是一个动作,只是一夜,他们的生活就此改变了。
门外轻轻的脚步声,我忙闭着眼睛装睡,他给我盖好被子,轻轻的坐在床边,挡住那片艳阳,我装睡,他能看出来,手抚着我的眉骨,随后抚上我的唇,刚要抽手离开,我拉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哥,对不起。”
秉良叹口气,“你可以喝酒,甚至可以喝醉了麻痹自己,但你不能碰大麻,那是毒品,你不能自暴自弃。”
原来那巴掌是因为大麻,马钢也只会告诉他那么多。如果他知道我吸了那东西,一定会打死我,杀了马钢。
“你嫌弃我吗?”
我很脏,吸毒,还和别的男人搅在一起,只是你还不知道,否则你会气死,会后悔放弃黑帮老大的地位,在这个遥远的国度和我在一起,甚至还照顾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
眼睛渐渐潮湿,我想捍卫的,都背弃了我,爱我的,却遭到我的背叛,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婊-子。
“我会补偿更多的时间给你,我也希望你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现在也许不会明白,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秉良弯下腰吻吻我的额头离开了房间,他说的话并没什么深意,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了,这么多年的经历也让我过早成熟,明白他要告诉我的道理,但那个孩子对我来说,无异于魔鬼,我不后悔今天的选择,但或许我真该戒了那东西,没瘾的时候趁早戒掉,否则真的害人害己。
不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吃东西,但每次和秉良来都有不同的感受,还总能让我想起我们在飞机上吃的那顿快餐,翻开菜谱,琳琅的菜品名称看过几遍了,但我总是要那几样东西,飞机上吃过的蔬菜牛肉扒,虾仁沙拉,奶油口蘑汤和巧克力排。
秉良要了瓶红酒,才刚刚倒上,他的手机便响了,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拿起电话向洗手间走去,还没走到洗手间,便匆匆挂了电话扭身回来,拿起外套歉疚的看我一眼,
“好好不舒服,发烧咳嗽,可能是肺炎,丽萨和维克多送他去医院了,我过去看看。”
我的心情立刻跌进谷底,端起杯子喝净杯里的酒,没回应他,自斟自酌起来。
他掏出电话又拨了出去,竟然是打给马钢的,他走没多久马钢就到了,没什么顾忌,坐在我对面吃着那块牛扒,我则不停的给自己灌酒。
“孩子病了,毕竟是你的骨肉,不心疼,还有心情喝酒。”马钢讥讽我,我笑。
“什么孩子?谁的骨肉?五哥你真会开玩笑。”
“哥把他当亲生的,你该庆幸。”
我该庆幸?为谁?我?还是孩子?还是秉良?
“你吃完没有。”
我撂下酒杯,盯着他面前干净的盘子,他抬眼看着我面前的盘子,伸手端过去,几口吃光,喝了口水漱口。
“吃完了,走吧。”
马钢的车开得很慢,路过那条巷子的时候,我叫停了车子,正要下车,马钢看了我一眼,抓起操作台上的香烟点着,没做声,算纵容吗?算吧。
我们又回了酒店,那包东西让我飘飘欲仙,让我暂时忘记了不愉快,让我在马钢怀里幻化成了独角兽,尽情的飞舞癫狂,尽情的挥霍时光。
我开始喜欢跟着马钢,秉良似乎也已经习惯我们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踪,他从不问我们去哪儿,只要我高兴,我能陪着他吃早餐,我不再为那个孩子纠结。
或许他从来没想到我会和马钢纠缠在一起,因为信任,信任我们两个。
我离不开那东西,身为一名医生,过去式,我竟然堕落下去。马钢每次给我很少,点点滴滴让我心里和身体都成了魔,断断续续吸了有大半年的时间,我想如果秉良稍微关心我一点儿,就会看出我的变化,就会阻止我,但却一直没有,也让我变本加厉。
秉良现在只关心那个会满地乱爬的小孽种,咿咿呀呀不停叫唤的东西,说句实话,孩子眉眼间和那个男人长得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让我每天都好像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受尽身心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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