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原浩,我在梦魇中一次一次的睡着又醒过来,一个接一个的做梦,有时候会是走不出去的小巷,有时候又是黑夜的盘山公路,眼前的面孔不断的换来换去,有陌生人,有熟悉的,有秉良、唐成、谭柏霖,也有原浩原雷兄弟、金妈……
我觉得虚弱无力,甚至无力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怀孕了?多长时间?”
“60多天的样子,应该不是浩的。”
“浩根本没碰过她。金妈,叫医生拿掉。”
“现在太虚弱,等她调养一段时间,否则气血虚弱,怕以后要拖累浩。”
“不怕,死不了就行。”
“就怕挺不过手术。”
“真他妈的,哪儿弄了个杂种出来,不能让浩知道,最好也别让那女的知道。”
我勉强睁开眼睛,门口站着的是金妈和原雷,那他们说的是谁?身体好像不是我的,散架了一样,我用尽力气也只是动了下手,眼前立刻出现原浩的脸,我笑,死了还真的能再见面,那谭柏霖是不是就在这里。
“醒了,金妈,快叫医生。”
是原浩没错,竟然还叫医生,门口立刻出现两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动作麻利的翻着我的眼睛,用手电筒照来照去,量血压看心电图,耳畔心脏监控仪的滴滴声格外刺耳,看来是我弄错了,我还活着。
“能看见吗?”医生的手指在眼前晃动,“这是几”
“一。”我吃力的说。
“嗯,没事儿了,意识恢复了。”医生拿起病历填写着,“除了营养液其他全停了,不要给胎儿填负担。”
“大夫你说什么?我怀孕了吗?”
金妈立刻跳到医生面前,“你听错了,哪儿有孩子。”
我不傻,“大夫,您再说一遍。”
医生放下病历离开房间,我开始想着最近的生理变化,因为一直处于严密的监管之下,我每天想的就是逃跑,精神高度紧张,这种事竟然没在意,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
我有了宝宝,谭柏霖的宝宝,我活下去的希望,是他从天堂派下来守护我的精灵,想到这里心抽痛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要给他留下血脉。
原浩拿毛巾擦我的眼泪,握住我的手,我才又回过神儿来,“你睡了好几天,饿不饿?”
我摇头,看着他挂在脖子上的右手,指尖还泛着青紫色,蛇伤还没好利索。
“你没事儿?”
原浩摇摇头,“前几天很疼,全身疼,看见你就好了。”
我看着门口的原雷,他用一种藐视一切的眼神看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见我盯着他不放,挪开目光点了一支烟,但依旧站在门口。
原浩怜爱的抚着我的手指,“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去哪儿?”
“哥说你离开了,不要浩了。”
是吧,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可是你们却又救我回到这个恐怖的世界。
我再次看着门口的原雷,烟蒂在脚下一捻,走进房间,站在床尾的地方看着窗外,“你好像忘了我说的话,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他的声音毫无温度可言,完全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浩,我想喝燕窝,你能叫金妈做一碗给我吗?”
原浩兴奋的站起身,快步的离开房间。原雷转身关住房门,走到床边俯下身子,“我说了像养条狗一样养着你,你的命早不是你的了,现在是我原雷的。”
“报纸上写的是真的吗?”
他可以控制这个地区的运输和通讯,那么他一定可以拿个假报纸来欺骗我。
我急切的想从原雷嘴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虽然这是一种极尽的奢侈。
我的好好先生不会死,我不相信谭柏霖死了。
原雷咧嘴一笑,离我很近的距离,点点头,“死心了。”眼泪再次涌出眼眶,他似乎有些许触动,站直了身体,“反正你已经死了,还不止一次,就当自己已经在地狱吧。”
“我要留下孩子。”孩子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呵,”似嘲弄的笑,“开什么玩笑,你是浩的女人,孩子得是我原家的。”
我翻身背对着他,轻轻舒口气,拔下输液管,“那就送我去地下室吧,地狱应该黑暗无比,我这条狗绝不会摇尾乞怜。”
“呵,臭丫头,你什么东西,和我谈条件,你还不知道和谁说话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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