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像监狱一样的小房间像是用钢化玻璃做的精致小笼子,里面坐着打扮各异、风情万种的女孩儿,我就像参观动物园的珍稀动物一样看她们,她们也木然的看着我,竟然还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扔下我关住铁门,站在玻璃前看了我半天,突然走进对面的房间,压在女孩儿的身上,但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我,那画面让我作呕。
我蜷在角落里背着身子撕掉嘴上的胶袋,女孩儿忽高忽低的呻吟声一直响在耳畔,我努力忽略掉那些声音,颤抖的咬断手上的胶袋,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这里真的像个地狱,好在几个小时以后他们会放我回去,至少康力是这样说的。
女孩儿们被带走带回,铁门就那样哐当哐当的响,我战战兢兢的等着有人带我离开这地狱一样的房间。时间好像过去很久了,我又渴又累疲惫不堪,终于忍不住趴在铁门上大声呼喊起来,
“混蛋,快放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
对面的女孩儿如鬼魅般的冷笑,点了一支烟,深深吸着,“少费点儿力气,乖乖听话他们还不会给你打针,否则你死的更快点儿。”
“打针?打什么针?”我怎么觉得这么可怕,人贩子集团?!
“销魂针,打完你就飘飘然成仙了,以后你会留恋这里,再也不想出去。”女孩儿捡起地上的细针管冲我比划了两下,“你也要?”
“毒品?!”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我摇头,但看着女孩儿漆黑的眼眸,知道她还不是不可救药。“你们怎么甘愿在这儿,这里简直是地狱。”
“哈哈哈——”女孩儿仰头大笑,尖利的笑声在这幽暗的地下室里产生了回声,平添几分凄厉和诡异。“地狱?!白痴,这里是鬼城,你进了鬼城都不知道?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她真的像鬼魅一样,冲我张牙舞爪,竟然吓得我频频后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救命——”我拍着铁门大声的呼喊,喉咙火烧火燎的疼。
“省点儿力气吧,这里连苍蝇都飞不出去,别说你那蚊子动静了。”
我想那女孩儿说的对,至少这里真的很隐蔽,除了我的回音没有任何呼应我的,不包括对面鬼魅般的女子。
我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疲惫的滑座在地上,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也从来没这么无助。
若干年前,我也是康力赚钱的棋子,只不过遇到了秉良,否则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和这里的女孩儿一样,被囚禁,出卖肉体,成为男人的奴隶,或者像女孩儿说的,横着出去。
抱紧双臂祈望着一点儿温暖,突然很想秉良,那个如父如兄的男子,某个无尽黑夜,我和他裸裎相对,单纯的寻找解脱自己的方式。
唐成和谭柏霖的样子也像过电影一样出现,找不到我他们会怎么样,会不会把海城翻遍了。
铁门再次开启,门口传来杂乱的男声,我再次拍打着铁门,
“放我走,放我走——”
几个黑影出现在面前,我抬头看去,有刚刚的瘦高个儿,有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还有两个看着干净整洁的男人,但却也是满脸不怀好意的邪笑,我扭身抱住膝盖坐着,不敢再出声。
“新来的?就她吧。”
我吓得一抖,要干嘛?
“雷哥,不行,力哥不让动。”
“康力的?呵,那算了,下次吧。”
“也不能那么说,力哥都没碰,说这女的背景深,动一下掉脑袋。”
“我还真想看看能让我掉脑袋的女人长得他妈什么样。”
“雷哥,您别开玩笑了,再说她和我们这儿的姑娘差远了,妖妖吧,比她年轻漂亮,上回您不挺满意的,妖妖我也一直没安排出去,专门给您留着,别人没碰过。”
“啧,”男人似有几分遗憾的咋舌,“妖妖就妖妖吧。”
不远处传来咔嚓咔嚓门锁的声音,“雷哥,好久没来了,我真想你。”女孩儿妖娆的声音响在身后。
哈哈哈——如洪钟般的笑声,“你是想男人了吧,哥好好疼你。”
“雷哥,你上次不是说要带我走吗,什么时候,我以后想专心伺候您,一步都不想离开您。”
“看你今天表现啰。”
……
脚步声渐远,随后铁门又关住了,我才缓缓扭过身,玻璃上竟然还趴着个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形健壮,皮肤黝黑,一头紧贴头皮的短发像刚刚出狱的犯人,样子长得还算中正,不难看,两道浓浓的剑眉下一双传说中的桃花眼,眼神近乎纯净,好像不是尘世上的凡人,看见我盯着他,咧嘴一笑,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下意识的退回到床角,躲在垂地的帷帐后面,男人慢慢蹲下,依旧张嘴笑着,给我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智商有问题,十有八-九是个傻子。
我不动,男人就蹲在那里盯着我,不出声,不说话,我看他一眼,他就咧嘴笑,很天真很纯净的那种笑,但也让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