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纳闷儿,想了几天,终于和谭柏霖说了说情况,谭柏霖在浴缸里悠闲的看着一本医学杂志,听我念叨了半天,只是撇撇嘴回应我,我无奈,从马桶上站起来,松开浴袍的带子,刚刚洗过澡了,那时候谭柏霖在书房工作,顾不上听我唠叨,现在听我唠叨好像还是被迫一样,明显的不满,那我就让他满意。
谭柏霖见我松脱了浴袍,忙将杂志抬的更高,快贴到脸上了,我费了半天劲抽出那本被他捏得很紧的书,抓起旁边的海绵给他擦背,他起初倒是很享受,当我的胸贴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便有些坐立不安了,我的手又在水中瞎摸,他吞吞口水,终于把我抱进了浴缸,狠狠的掐了一把,胡乱的亲了一通。
“宝宝,我还要看多长时间病案啊。”
我撒娇的说,在他胸口画着圈,他拉住我坐到他腿上,摸着浴缸旁边的架子,翻找着那片小小的橡胶,我举起手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他终于败下阵来,揉着我的身体,像条看见骨头的小狗一样来回咬着我的手,见我要扔,忙制止。
“好了,别扔,布鲁斯是德国人,喜欢基础扎实的实习生,说不定哪天会有临时考试,他让你们干嘛就干嘛,专心点儿。”
考试?我一惊,这两天看病案看得头晕眼花,难道是要考那些病例?我腾的站起来,抓住浴巾围起来,向浴室外走。
“鱼儿,你干嘛去,我——”
我扭身将那片“口香糖”扔进浴缸,“宝宝,我要回医院看病案,你自己搞定吧。”
“啊,小鱼,不差这一会儿,你要负责到底。”身后响起乱七八糟的水声和叮叮当当的声音,谭柏霖急切的扑上来,把我按倒在沙发上,“就一会儿,很快。”
他的身上还全是水珠,空调吹着,看着那鸡皮疙瘩薄薄的起来一层,我无奈的摇摇头,搂紧他的脖子亲了一口,“那你要帮我复习。”
他不迭的点头,抱起我向卧室走去……
果然像谭柏霖说的,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布鲁斯把我们都叫进了会议室,大家以为要分配任务了,没想到是临时考试,而且考的就是病案上的几个病例,我看着试卷轻轻的吐了口气,要是今天上午没看这些病案,再睡一觉的话,我就可以会学校继续睡觉了。
临时考试成绩比较优秀的我,被布鲁斯医生选中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再也没了私人时间,成了医院里“最勤快”的实习生,让人羡慕嫉妒恨,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什么叫苦逼。
提早收工,谭柏霖又没接我,坐着公车回来浑身都散架了,打开门锁,房间里一片黑暗,拨了一下开关,愣了一下,反复拨了几下,妈的,保险烧了,借着手机虚弱的光芒拨着谭柏霖的号码,客厅中间亮起了光,随后看见他的手机在茶几上振动开来,没带手机?!混蛋,难道让老娘等你吃饭,饿死我了。
“谭柏霖——”嘶吼了一声,全当发泄,跟着住院医跑了一天,腿都要断了。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Letty,Happybirthdaytomysweet。”
烛光映着谭柏霖和几个朋友的脸,我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差点被天雷劈死,都他妈的二十二周岁了,给弄了个什么生日派对,疯了。腾的站起来,琳达、Jim和几个朋友都围了上来,
“Letty,Happybirthday。”
我僵在那里,被他们推到谭柏霖面前,头上顶着一顶滑稽的圣诞帽,雷死人不偿命,敷衍就算了,弄了个圣诞帽,不禁翻翻眼睛,假装很萌很配合的双掌合十,闭着眼睛许愿,随后吹了蜡烛。灯一下亮了,我用手指挖着奶油抹在谭柏霖脸上,
“雷死,你快三十了,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我说中文,外国朋友听不懂,却挖着奶油抹在我脸上,随后闪光灯扑扑的晃得我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谭柏霖凑上来狠狠的亲了我一口,
“生日快乐,鱼儿。”
“美国生日?”
“随便了,换件衣服我们出去吃饭,朋友们都饿坏了。”
我用手指点着他,随后切了几下蛋糕,指着朋友们,“先吃,换好衣服去开心!”
他们一片欢呼,二十二周岁了,六年来我唯一一个超过两个人的生日party,生活这般美好,感谢我的好好先生。
什么都熬不过时间,心血管医院实习快半年了,第一个手术也跃跃欲试,为了得到院方好评,我几乎放弃了所有私人时间,连谭柏霖都被打入冷宫,见到我比老鼠见猫跑的还快,生怕我肾上腺素激增,破口大骂把他赶出家门。
好在我不是吃素的,又很心疼他,我们都回来早的话,还是会悄悄的问一句“你累吗?”的安全暗语,通过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我们越来越离不开对方,小打小闹也欢欢喜喜的过着很平淡很平淡的日子。
“江,第一个手术,准备的怎么样?”布鲁斯医生接过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