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攥紧手提包,我的还是算了,送出去,羞辱的是自己。“什么?”
唐成揪住我的背包,拉开拉链倒起来,零散的一堆东西都倒出来,手表因为有手提袋,却在背包里卡着,他拎出手提袋,看见浪琴两个字就扔到了后座,
“廉价货。”
廉价到他只看了下牌子,就不屑于看里面的东西。
我的心翻腾了一下,低头捡掉落在座位下的东西,眼泪不知怎么就滴了下来,偷偷擦干眼泪,拉好背包的拉链,看向窗外。
“别耽误了你的正事儿,路口把我放下吧,我坐地铁回去。”
车子本来就停在路中央,唐成盯着我片刻,身体趴过来,打开车门。我慌忙松安全带,没想到手抖的竟然按了几次没按开,最后是他冰凉的手指打开了安全带,看也没看他一眼便从车流的空隙中穿过马路,疾走着消失在步行街。
初夏的风本来很热,却吹得我浑身发抖,坐在步行街一处长椅上深深的呼吸,尽量排遣自己心里那份莫名其妙的痛楚,许久,才向地铁站走去。划卡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包翻了个底儿朝天,连手机都没找到,应该是刚刚掉进车里了,算了。
地铁口有个男孩儿在拉小提琴,《卡门幻想曲》,看着投入在音乐中的男孩儿,我却突然想到袁咏仪在《满汉全席》中争风吃醋时演唱的《卡门》,终于吐出那口浊气,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口袋里还有一块钱,中午买水的时候随手放进去的,掏出来扔进了小提琴盒,我只有这么多。
我的礼物廉价到不堪入目,而我的快乐也如此廉价,只要一块钱。
走出地铁站,沿着那马路一路走下去,离医院更近,我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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