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在那个地方度过明晚,或许应该叫今晚。
昏昏沉沉的睡去,朦胧中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嘴角是抹笑容,你在哪儿,会不会记起我的生日,会不会想到那个混沌的胎儿。
空中小姐轻柔的声音,身上搭上一块毯子,我囫囵的一声谢谢。戴着眼罩再次睡去,直到颠簸感强烈了许多,才摘下眼罩,看向窗外,旁边的男士戴着眼罩友好的告诉我还没到,是气流。
微笑谢过,他紧接着一句:洗洗脸吧。挺有意思的男人,明明戴着眼罩在睡觉,却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我笑了,起身走向洗手间,商务舱的洗手间都比经济舱的豪华,不是我奢侈,是真的没订上经济舱的机票,我现在舍不得花钱,毕竟是自己养活自己。洗了洗脸,微温的水打在脸上很舒服,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拧开门闩,抬头间和他相遇了,忙闭上眼睛,做梦,是梦,努力平复着呼吸,再睁开,眼圈一热,眼泪滚落下来,他微笑着拉住我的手,
“谢谢你回来。”
他说的什么意思?不知该和他说什么,唇瓣微微的颤动,他怎么会出现在飞机上,还是在旧金山飞海城的飞机上。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有个很重要的人离开了我,感谢你没有忘记他。”
秉良淡淡的一句,但眼圈红了,他记得我们孩子离开的日子,轻轻搂着我,任我在他怀里轻声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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