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了澡,夜朗杰围着浴巾担优的坐在床边,看着她拥着被单背对他躺着的单薄身子。
空气中还漫着欢爱的气味,她雪白的背上有他烙下的吻痕,原本该是欢愉甜蜜的气氛,现在却是变了质的尴尬和后悔。
一场激烈的性爱让他冷静下来,在掠夺中他失控了,忘了要做防护措施。
但这一点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她的感觉。
刚刚他太粗暴、太霸道,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伤了她……
“你还好吧?”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裸肩,语气充满歉疚和怜惜。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回头。
浓浓的懊悔让他在心里无声的叹气。“小晴,我……”
他想道歉,嫉妒让他失去理智了,刚刚在床上他强硬的占有她,一定让她很难受。
“我很累,我想睡了。”她虚弱的打断他,让他把还在心里犹豫没说出口的道歉硬生生吞回去。“有话明天早上再说好吗?”
此刻她难受又带着一丝难堪的不想面对他。
因为她明明气他不在乎自己,但身体却无法克制的迎合他,她的身体就像被那纸合约制约了一样,专属于他了。
她至少需要一个晚上的冷静,才能让自己不对他生气,让自己压抑下难过难堪的负面情绪。
“……好。”他起身,没有任何异议的把话吞回去。
向来高傲的男性自尊让他无法干脆的说出道歉的话,或许明天早上等她心情恢复一些之后再道歉也不迟。
他离开床边,弯身把丢在地上的衣物捞起,放在床尾长椅上,接着转身走进更衣室内换上睡衣,抱起一床被单和枕头,默默走出卧房。
把卧房留给她,他今晚打算睡在书房,算是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吧!
希望明天一早能够雨过天晴,他能把道歉说出口,而她能原谅他失控的粗暴。
他心里默默期望着,但他不知道汪雨晴的心已经被伤害了,在他走出房间后,眼泪从她眼角滑落,滴湿了枕。
窗外天色才刚露出一丝曙光,一夜无法成眠的汪雨晴掀被下了床,顶着一双黑眼圈走进浴室里漱洗。
镜子里的她一丝不挂,白哲的肌肤有着点点红痕,全身上下都有,那是夜朗杰烙印在她身上的,他昨晚因为生气而强行带她上床让她受伤,但更让她自己感到羞愧的是她无法抵抗的迎合;她明明气他怨他,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爱抚挑逗和闯入律动而呻吟喘息。
羞愧和难堪,还有对他强硬行为的恼火让她无法面对他,反正睡不着,她索性提早出门,让自己有多一点的时间来抚平内心这些烦乱复杂的情绪,等她平静下来之后,她会面对他的。
漱洗过后,她穿上衣服,整理好凌乱的床,把床尾长椅上的衣服拿到浴室的洗衣篮里,帮佣的阿妖会把这些衣服洗好晾干。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放轻脚步,连开门都小心翼翼,当她踏出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时,小白已经来到她脚边摇着尾巴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房门,蹲下来伸手摸摸小白,手指头压在粉唇上,对小白比了噤声的手势。
小白又摇了摇尾巴,乖巧的她不会乱吠,乖乖的跟着女主人走进厨房,看着女主人帮她在碗里装满饲料和水。
清晨的微光从窗户透进来,小白慢慢吃着,汪雨晴蹲在小白身边静静的看着,一人一狗互相陪伴的画面很温馨,小白吃得心满意足,汪雨晴心里却好苦涩。
等小白吃完,她拿碗起身到厨房洗干净后又放回小白的窝旁,她从背包里掏出纸笔写下短短几个字,再一次走回厨房,把黄色便条用磁铁版在冰箱门上。
她无法情绪平静的来面对他,只好先逃开一下,转身轻悄的离开厨房,穿越客厅走向大门口。
小白已经很习惯她白天得外出上课,自己乖乖又回到窝里睡回笼觉。
轻轻将大门带上,汪雨晴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公寓。
半小时后,夜朗杰醒了过来。
时间是早上六点半,之前几天他也是这时间起床,但起床漱洗换装后就直接赶出门到公司处理公事,没空跟她一起吃早餐。
但今天他不打算这么早去公司,他打算到外面买丰盛的早餐和咖啡来喂饱她空虚的胃。
结果,当他回到卧房要换衣服外出时,大床上已经不见汪雨晴单薄的身影,床上理被铺得很整齐,昨晚他放在床尾椅上的衣服也不见踪影。
他转身走出卧房,在小白的窝旁边看见干净的饮用水和碗。
显然她起得更早,整理过房间喂过狗狗之后,她就出门去了。
这么早她会去哪里?
夜朗杰后来在冰箱上看见一张3M的黄色便条纸,纸条上写着--我去上课了。
这么早有课?
她分明就是躲他。
夜朗杰转身又回到卧房,迅速的换上西装,拿起公文包和车钥匙,他也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