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么高的地方,肩膀扛得太重,心还要牵绊那么多。”她会心疼啊。
“我从不想当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那一个带着无比权威、发号施令、领军征战的景王,只要留在战场上就好。”他深情的凝骗她,“在你身边,我只想当一个平凡的夫君跟父亲,看子女成长成家,与你厮守直到白头。”
看着她眼睛闪着感动的泪光,他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头,柔柔覆上她的唇。
她轻叹一声,笑道:“我懂,高处不胜寒,但如果你不得不站在高处,我也很乐意与你站在风雪的山巅上,同看日出日落。”她睁着灿亮的美眸说着最诚挚的承诺。
他的双眸闪动着炽热的火花,他突然拉着她直奔房间,从柜子拿了冬季的披风,为她系上。
“你干什么?”
他笑着抱起了她,一个飞掠来到马厩后即跨坐上马背,将她搂坐在胸前,他扯动缓绳,策马奔出俞品园。
两人的行为让府中奴仆看得目瞪口呆,这大太阳的,热死人了,王爷跟王妃却穿着冬天的整衣,是疯了吗?
但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夫君,你是个疯子!我们不是该到晴园去了?”
“对,但因为我太快乐了,我需要冷却一下,不然,我会像个疯子大叫大笑,那可不行,晴园的老小会替我担心的。”他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女人如此深爱着他、无怨无悔的支持他、陪伴他!
她嫣然一笑,“那可不行,他们或许还会以为是我让你发疯了。”
他策马直往近郊,再往山上爬,而且是往终年积雪不融的高山去,的确是地势愈高,气候愈冷。
他载着她来到一处雪地微融的山崖,抱着她下了马背,牵起她的手,“踩在雪上,别踏融冰的地方。”
她微微一笑,“嗯。”
两人走到接近山巅处,寒风刺骨,她忍不住微微一颤,几乎是在下一秒,他已将她护在怀里,她笑了笑,随即放松的贴靠向他,任由他的体温温暖自己,幸福的饱览眼前的雪峰景致。
他静静汲取她身上的馨香,也让自己飘泊的心在她的身上靠岸。
雪花一阵一阵的飘落而下,然而两人一点也不觉得冷。
不管未来会经历什么事,他们都会在一起,不离不弃!
朱尘劭变得不太一样,除了对家人、好朋友外,一向冷漠自制的男人,脸上的线条变得柔软许多,笑容也变多了,而且奴仆们都知道,进到主子的院落时,脚步要放轻、眼睛要小心,看到不该看的,就找地方躲藏或是安静无声的倒退离开,别坏这对夫妻的好事,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俞品园里就会有小公子或小小姐诞生了。
不过,主子恩爱无比的事,也传到入住客栈多日的朱彤跟杜咏双耳中。
她们简直不能相信,还命人去把俞品园的管事找来问,管事虽然说得合蓄,但她们知道大事不妙了。
想也没想的,她们上了马车,急奔俞品园,气呼呼的就去找邬曦恩。
邬曦恩没想到会看到她们,但还没开口,两人就指着她的鼻子叫骂--
“我告诉你,要我皇兄爱上一个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没错,朱大哥亲口告诉我,他这一生绝不会为任何女子费心的!还有,这里下人那么多,你本是国公府的大家闺秀,现在还是个王妃,就该拘谨守礼,与朱大哥在众人面前亲密恩爱,不怕人侧目吗?”
“就是,皇宫里多得是嫔妃,我皇兄跟那些妃子就算生了一大堆孩子了,在闺房外……可也不曾见他们牵手拥抱,更甭提还、还嘴对嘴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来骂去,已引来骚动,更有人去通知朱尘劭。
不过,当家主母怎么不吭一声,任由她们骂呢?
小夏跟小朵也是急啊,主子怎么了?她没这么软弱的呀!
邬曦恩没有开口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太幸福了,将心比心,她可以体谅想爱却得不到爱的痛苦,也可以包容那个只想挺好友挺到底所展现的义气。
何况,她不想让某人看到她像眼前两人,露出尖酸刻薄的丑陋神态。
但她却没发现身后的奴仆们愈聚愈多,已到了群情激愤、要齐力为她赶走这两个讨厌鬼的态势,然而下一秒--
“够了没有?”朱尘劭冷扬扬的声音陡起,众人看着朱尘劭走到妻子身边,将她拥在怀中。“这样,有问题吗?”
两人哪敢再说什么,急急摇头,因为朱尘劭的冷笑与眼神都好可怕。
他冷硬的再道:“要是再让我听到一次你们对她出言不逊,不只是俞品园,就连延安城,你们都不准踏进来一步。”
“好好好……咏双,我们快走吧。”朱彤从未见过皇兄这么震怒过,急急拉着好友就走,在跳上马车回客栈后,她的心还怦怦狂跳呢。
杜咏双涂满红莲丹的柔荑却是握紧再握紧,全身气得发抖,“不对,朱大哥的生命里一定是不曾出现一个像邬曦恩这么虚伪的女人,他才会以为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