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她好像看到重生前的自己,盈眶的泪水不由得落下来。
“你怎么哭了?”
一道低沉熟悉的男性嗓音突然响起,她楞了一下,抬头一看,又是一怔,原来不知何时,朱尘劭竟然又重回来了,而且还站在自己身边。
“我家主子一定是可怜田小姐,她又弱智又破脚,看着她的背影就难过的哭了。”
小夏很聪明的帮怔怔看着王爷的主子回答。
“那是天生带来的残疾,但她很快乐……”在还没见到鬼之前!
朱尘劭咽下到口的话,不知从何时开始,原本视鬼怪之说为莞谬之语,慧吟见鬼一事也视为孩子胡思乱想的他,竟认真的思索起这件事来,而且打从心底不希望邬曦恩见到鬼,因为,那将会是一连串恶运的开始!
不顾再多想,他伸手轻柔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她粉脸蓦地一红,两个小丫鬟更是低头窃笑,朱尘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亲密,急忙收回了手。
她则暗暗的深呼吸,压抑狂乱的心跳,“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躺不下去。”这是真的,何况他怎么可以那么乖,在这个家作主的该是他这个男人,就算受伤了亦然!
她想了想,看向小夏手上的竹篮,“那么,要不先喝了这汤,这是慧吟……”
“不喝,你当我是什么,补汤一碗又一碗的喝。”在她眼里,他真的这么虚弱?
“那是夫君的身子需要喝那么多,再者,两位姑娘送来的都是温补的药汤,对夫君来说是极适合的。”她试着跟他说道理。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真的没耐性听她说这,却很愚蠢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身边,他是自虐吗?
她很想叹气,“是还差很多,而且--”她已能明白老大夫的无奈,朱尘劭真的不是一个很乖的病人,“夫君要躺着,伤口才复原得快,你老是走来走去,万一伤口又裂开又感染,不是又要加重病情了?”
他沉着一张脸,咬牙道:“怎么当大夫的都这么唠叨?”
“并没有,就只针对不听话的病人。”
这一次,邬曦恩退让一步,示意他可以先不喝那碗补汤,但在她的陪同下,他绷着一张俊颜回到房间躺下,她则拿了本书,坐在靠窗的椅上静静翻看。
他吐了口长气,觉得这真的很稀奇,也很反常,他堂堂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尊贵狂傲的景王爷,竟一次又一次这么听妻子的话,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