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身子更加硬朗了。”梁文钦深深的看着她,“我跟诗媛也要回府了,要不一起走,我们刚好同老太君打个招呼。”
还要一起走喔!小夏跟小朵忍不住在三人身后做了个大鬼脸。
“罢了,老太君现在有客人,而且肯定急着跟曦恩问自个儿哪儿痛又哪儿酸的,我们在不方便,还是先走一步。”
邬诗媛走了几步,突然开口,立即引来丈夫一个不悦的眼神。
梁文钦巴不得多跟邬曦恩相处一些时间,邬诗媛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走,免得耳朵长茧,听着那些老太婆赞美邬曦恩有多优秀又有多厉害。
“邬曦恩就不送了。”邬曦恩脸上漾开一朵甜笑,顺水推舟,没有理会堂姊夫突然一黯的眼神。
梁文钦眼巴巴望着她与丫鬟们往老太君所住的解兰院走去。
“抽空?呿!明明是特地过来,送上特别派人去买的一整批上等药材,你讨好的嘴脸会不会太令人作呕了?!但人家除了一声‘谢谢’,可什么都没有了!”
心情低落的他耳边传来妻子凉凉的嘲讽声。
他收回目光,抿唇瞪她,“你够了没有?”
“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她继续挑衅。
他绷着一张俊脸,快步走往门口的马车,但要说火气,邬诗媛胸口的郁闷之火绝不下于他,今日会同他回来国公府,就是因为她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一样东西,担心他来这里找堂妹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她才像个牛皮糖粘着丈夫。
思绪翻转间她也跟着上了马车,忿忿不平的瞪着梁文钦。
但回梁王府的一路上,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还一副思春小伙子的模样,看着车窗外,时而笑时而忧郁,想也知道他脑袋里想的是谁。
她怨妒不已,更知道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不行,眼看曦恩像她的名字一样,如金色晨曦愈来愈发光发热,丈夫对自己却愈来愈冷淡,不只勤走国公府,近一个月来,甚至不曾踏进她的房门一步。
她愈想愈冒火,忍不住开口打破这快让她窒息的氛围,“你最近只往其他小妾的房里去,是当我死了吗?”
梁文钦冷冷瞥她一眼,“你嫁入梁王府多年未有子嗣,我没有休了你,你就该知足了。”
“那这是什么?”她怒不可遏的掏出怀里的那张休书,一把扔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休书上面,他根本已经按了指印!
他脸色丕变,但随即咬牙怒吼,“你这女人竟乱翻我的东西!”
“那又如何?我现在还是世子妃,我要进书房还没人敢拦我则她冷笑一声,“怎么,以没有子嗣为由休了我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曦恩迎进梁家门?”
梁文钦脸色微微一白,他的确是这么打算的,问题却出在邬曦恩对他似乎无意。
“默认了?”她冷笑着,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是啊,再怎么说曦恩也是正室所出,才貌出众,怎么可能沦落到当你的妾,于是,占着正位的我便成了你的眼中钉,不除不快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既然都明白了,我也不会亏待你……”
“不!我丢不了那种脸,但我愿意帮你得到她,你很清楚曦恩对你无意,加上老太君那么喜爱她,就算你把我休了,也很难得到她。”
她的这一席话很明显引起他的兴趣,他坐到她身边,笑容满面的间,“你有办法?”
邬诗媛微微一笑,“当然,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瞧他浓眉一皱,她的语调也在瞬间变得冰冷,“很简单,一旦她为家里添了孩子,她就得死,而那孩子就归我抚养,我的正室之位不得动摇。”
梁文钦脸色倏地一变,那么动人心弦的美人儿就这样香消玉陨,他怎么舍得?
她嗤笑一声,“别说你舍不得,你那几名美妾迎进门,热度维持了多久?我太了解你了,一旦到手的女人,你就没兴趣了。”
他知道她在指责他喜新厌旧,但他很清楚这次自己是真的对邬曦恩动了心,想要永远的拥有她。
“还要考虑?好好想一想吧,你宁愿占有她一段时间,还是当一个一辈子都碰不了她的男人。”邬诗媛心机深沉,懂得如何撩动丈夫的心。
也是,先得到邬曦恩再说,只要不让她有孕,邬诗媛就动不了她,日后要将她扶正,更不怕没机会,梁文钦看着那张落在脚边的休书,抬起一把将它撕了,再看着妻子道:“成交。”
解兰院环境清幽,此时正厅里坐了好多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这些可都是贵妇,各人身后还有丫鬟伺候,桌旁有昂贵的茶点及上等醇茶,另一张长木桌上也摆放了许多药材、药粉,还有些食材。
说来也是邬曦恩的功劳,她不仅人长得美、态度亲切,医术更是了得,还直言药虽不得不吃,可平时只要懂得养生,少些病痛,人就健康了。
许多老夫人听了她的话,身体还真的硬朗不少,可是她们给她银两、珠宝首饰,她都不爱,逼得急了就要她们捐给弱势百姓,让她们做善事却不必多掏腰包,还赢得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