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两人正愉快交谈之际,突然有一阵强风吹过,吕云衣随身的一条绣帕被风给吹走了。
“哎呀!”吕云衣低呼一声。
那条绣帕正好往江拾欢的眼前飞过,江拾欢见状,毫不犹豫地立即伸手去抓,结果不仅抓了个空,还因为身子突然失去重心而往前扑去,整个人跌了一跤,栽进了湖中!
“欢儿!”
目睹这一幕,皇甫硕的心快停止了跳动。他知道她不谙水性,因此毫不犹豫地跃入湖中。
吕云衣和陆子宸被这个意外吓着了,他们一脸担忧地在甲板上等着,就怕真有什么闪失。
过了一会儿,皇甫硕搂着江拾欢跃回了回舫上,他们母子二人也立刻围了上去,关心她的情况。
“江姑娘,没事吧?”陆子宸问。
江拾欢整个人偎在皇甫硕的怀中,急促地喘气,眼底有着残存的惊慌。
“我……我……没事……”她惊魂未定地回答。
幸好皇甫硕第一时间就跳入湖中,很快就将她救起,因此她其实没受太多的苦,只不过浑身湿谁浓的,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陆子宸见状,当机立断地作了决定。
“我们回去吧!”
火速返回陆家后,皇甫硕才刚将江拾欢抱进房里,就被一块儿进房的吕云衣给请出房间。
“你身上的衣裳也湿透了,快去换上吧。江姑娘也得更衣,你一个大男人的,得避一避。”
皇甫硕不放心地瞥了江拾欢一眼,问道:“欢儿,你没事吧?”
虽然她看起来除了受了点惊吓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确认,才能够完全放心。
江拾欢点了点头,原本因落水而苍白的脸色,早已因一路偎在他怀中而染上了淡淡的绊红。
“那你先换衣裳吧,我等等再过来看你。”
皇甫硕离开之后,吕云衣命丫鬟帮江拾欢更衣。
丫鬟的手脚极为俐落,在江拾欢正想要开口婉拒的时候,就己动手褪去了她湿透的外衣。
“我自己换就行了。”江拾欢尴尬地阻止丫鬟继续下去。
自幼她便和师父二人住在山谷之中,无论大小事情都是自己动手,因此很不习惯接受服侍。
“无妨,你就让丫鬟帮-”吕云衣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见江拾欢颈上的一条坠链,让她说了一半的话霎时顿住。
她的脸上浮现惊异之色,忍不住走过去仔细端详,就见那坠子是一只玉葫芦,质料剔透温润,是上等的美玉。
“你……怎么会有这坠链?”
吕云衣的目光盯着玉葫芦,神色激动,只不过江拾欢忙着阻止丫鬟继续褪她的衣裳,因此没有注意到吕云衣的脸色有什么不对劲。
“这链子从小就挂在我的颈子上了,听我师父说,当年她捡到我的时候,就己经在我身上了。”
一听见她是被她师父捡回去的,吕云衣连忙又追问:“你师父在什么地方捡到你的?”
“在一条江边。”江拾欢说了师父提及的那个地点之后,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一套干净的衣裳,退到内室去。
即使吕云娘和丫鬟都是女人,但她实在不习惯在人前赤身露体。
换好衣裳后,她再度走了出来,却发现吕云衣已经不见了。
“咦?伯母呢?”她疑惑地问。
“夫人己经出去了。”丫鬟一边回答,一边收拾她褪下的湿衣,恭敬地说:“不打扰江姑娘歇息,奴婢先告退了。”
江拾欢点点头,心里仍对于吕云衣突然离去感到一丝困惑,还有……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吕云衣会对她身上的坠链感到好奇?
离开江拾欢的房间后,吕云衣急匆匆地将儿子叫到房里。
“子宸,快过来,娘有话问你!”
见娘的神情不太对劲,陆子宸的脸色一变。
“怎么了?该不是江姑娘有什么状况吧?”
看出儿子对江拾欢温于言表的关心,吕云衣的神情霎时沉重了儿分,而那让陆子宸误会了。
“她的情况真的那么糟?我去瞧瞧她!”
陆子宸说着就要转身,却被吕云衣拉了回来。
“不是,她一点儿事也没有,你别担心。”
“真的?”
“当然,顶多只是受了点惊吓,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听见娘这么说,陆子宸才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又不禁升起一理疑惑。
“既然如此,娘的脸色为什么如此凝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吕云衣望着儿子,一脸严肃地开口问道:“子宸,你坦白告诉娘,你对江姑娘究竟有什么看法?”
“看法?”陆子宸一愣。“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不仅温柔美丽、蕙质兰心,还有着精湛的医术-”
“哎呀,我不是问你这些!”吕云衣打断了他的话,追问道:“我是要问你一一你喜欢她吗?”
“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