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竟就有个陌生男子正在跟江拾欢攀谈。
“这位姑娘好面生,是从外地来的吗?”一名约莫二十三、四岁的白衣男子,扬着友善的微笑问道。
江拾欢瞥了他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
“是。”她简短地回答。
尽管对方客气有礼,言行和态度上都没有让她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觉,但她就是本能地不太习惯与陌生人打交道。
“刚才与姑娘一同前来的公子,可是姑娘的夫婿?”白衣男子开口又问,完全没发现皇甫硕已来到他的身后。
“不,他不是我夫婿,他是……”江拾欢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说道:“他目前是我的保镖。”
既然他们己经约定好了,一个月之后就解除婚约,那么皇甫硕自然不是她的夫婿,但说他是保镖,似乎又委屈了他……可是不这么说,她也不知道到底皇甫硕跟她算是什么样的关系?
白衣男子听见她的回答,眼底浮现一抹欣喜。
打从这姑娘一走进客栈,那美丽的容貌和脱俗的气质,就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尽管还不知道她的来历,他却己对她一见倾心。
他叫做张镇名,是城里首富之子,因为认为自己身价不凡,一向眼高于顶,城里一些平凡的闺秀他都看不上眼,一心想娶个绝世美人来当妻子。
想不到,这会儿真的让他遇见了有着沉鱼落雁容貌的女子。
他可以感觉到客栈里许多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他当然要抢得先机,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能抱得美人归呢!
“在下名叫张镇名,既然姑娘从外地来,来者是客,在下愿尽地主之谊,带姑娘赏览附近的景致。”他开口邀道。
“不必了,我只是途经此地,明日一早就要离开。”
江拾欢开口婉拒,想不到张镇名还不死心。
“姑娘要上何处?在下可以护送姑娘一程。”
面对这番盛情,江拾欢的眉心轻蹙了起来。
正当她暗暗思忖该怎么拒绝,才能让这男人死心不再纠缠时,皇甫硕己开口为她解围。
“她有我护送,不需劳驾张公子。”
听见身后传来低沈的嗓音,张镇名立刻猜出是她的“保镖”来了,眼底掠过一抹不悦,心想对方不过是一名小小保镖,哪有插话的余地?
张镇名转过身,想要怒瞪不长眼的保镖,然而才一打照面,他就发现自己的气势不如人,而且还输了一大截。
眼前这个男人英姿勃发、气宇轩昂,不仅模样俊朗,身材又高大壮硕,哪里像只是一名小小的保镖?可偏偏他又真的只是一名保镖,那让张镇名霎时有种自己竟连个保镖也比不上的羞恼。
只是……张镇名看了看江拾欢美丽的容颜,实在不想这样轻易就放弃这么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你是她的保镖,当然要沿路护送,可是如果这一路上有熟路的人陪伴同行,不是挺好的吗?”
“不必了。”皇甫硕断然拒绝,连理由都徽得想。“我们准备要用膳了,张公子请回吧。”
他昂然晚着张镇名,那神情摆明了叫这家伙快点识相地离开。
平时他不是这般霸气凌人的,但是张镇名的搭讪和显而易见的意图,让他打从心底感到不悦。
张镇名望向江拾欢,见她迂自喝着茶水,看起来像是根本没打算再理会他的模样,而店内的其他客人仿佛在看好戏似的,一双双眼睛直盯着他们猛瞧。
为了避免让自己丢了颜面,张镇名只好悻悻然地离开。
见他总算死心离去,江拾欢顿时松了口气,而一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让她的心里暖暖的,也让她忽然觉得,倘若身边能有人这样一直呵护、照顾着自己,似乎也挺不错的……
她抬头瞥了皇甫硕一眼,而他的目光也正好落在她身上,四目交会之际,刚才在客栈外那种幽微的情慷又再度在彼此的心底荡漾着,直到店小二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才打断了这无声胜有声的时刻。
“来,姑娘,这是咱特地吩咐厨房做的本店拿手好菜,趁热尝尝看!”店小二慇勤地说道。
“多谢小二哥。”江拾欢微扬起嘴角,淡淡一笑。
“甭客气、甭客气!”虽然只是一抹轻浅的微笑,却让店小二眉开眼笑的,几乎合不拢嘴了。
毕竟,可不是天天都有绝色美人会上他们客栈,而这个绝色美人刚刚才冷淡地拒绝了城里首富之子,却对他扬起一抹微笑,怎不让他整个人轻飘飘的,乐得仿佛快要飞上了天呢!
见店小二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皇甫硕不禁微晒。不过短短的时间内,他完全见识到了她的魅力。
他不禁心想,倘若这些年来,她不是一直和师父深居简出地待在山谷之中,恐怕登门提亲的人早就踏破了她家的门槛。
不知怎地,光是想像她被众多男子包围追求的画面,一种不太舒坦的感觉就蓦地涌上皇甫硕的心底。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愈来愈容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