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丽。白净如玉的小脸上,有着细致绝伦的五官,那姿色堪称绝色佳人,只可惜她的神情看起来冷冷淡淡,像是没有太多情绪的冰山美人。
皇甫硕端详了她一会儿,目光不经意地往下一瞥,赫然发现她的衣裳被药水溅湿了一大片,白色的衣料因而显得透明,隐约露出底下那件粉色的兜儿,那画面十分旖旎诱人。
不仅如此,湿浓滚的衣料紧贴着她的身躯,忠实地勾勒出她胸前浑圆饱满的曲线,相当惹人遐思。
皇甫硕赶紧闭上眼,不许自己再看下去,只是那诱人的画面一时之间挥之不去,而她拿着湿帕巾的手又游移在他光裸的胸膛上,让他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懊恼的呻吟。
他是个男人,一双纤纤玉手在他赤裸的身躯上游移,他很难没有感觉,尤其当她的手开始由他的胸膛往下腹移去时,他可以感觉自己的体内隐约掀起了一阵异样的骚动……
相对于皇甫硕的不自在,江拾欢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很努力地想忽略这男人的存在,很努力地想忽略他那赤裸精壮的胸膛,甚至一再地命令自己的目光只许落在自己的手上。
然而,尽管她只盯着自己青葱般的玉指,脑子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稍早亲手为他褪去衣物的情景。
当师父告知若没法儿将他搬进浴桶的话,就只剩下为他“擦澡”这个法子时,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将这个男人扔回湖里,假装自己从来就不曾发现过他,但是她当然不可能真的那么做。
她的心里抗拒、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师父一句-“身为一名大夫,倘若在人命关天的时候还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踌躇,一条人命很有可能就这么断送掉了”,才让她咬牙抛开心底的犹像。
只不过,光是为他褪去上衣,她雪哲的俏颜就已染上了红晕,极度不自在的感觉,让她迟迟无法朝他的裤子下手。
最后她索性闭上双眼,一鼓作气地褪去他的裤子之后,再迅速为他盖上被子。然而,尽管并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她的一颖心却依旧跳得有如插鼓一般猛烈而快速。
自从“检”回这男人,短短的时间内,她的情绪便不断地剧烈起伏,那让情绪一向平淡的她好不习惯。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只能由衷地希望这男人赶紧醒来、赶紧离开,好还给她往日的平静。
江拾欢的思绪乱纷纷的,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抓着湿帕巾的双手正无意识地往他的下腹游移而去……
“够了。”
一个低嘎虚弱的嗓音蓦地响起,吓了江拾欢一跳。她抬起头,就见这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四目交会之际,他那双宛如黑潭般深不可测的眼眸,没来由地让她原已纷杂的心绪又更乱了儿分。
短暂的惊愕后,江拾欢的神情迅速一敛,不习惯也不想要在陌生人的面前流露出太多的情绪,而这样的神情让她看起来有些冷若冰霜。
“我正在用温热的药汤替你疗伤。”她用着平淡的语气解释,仿佛自己只是在做一件每天都要做的例行差事。
“我知道。”皇甫硕有些虚弱地点头,开口说道:“在下皇甫硕,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虽然她刚才的举动着实逾越了世俗的男女之防,但若是以大夫救治伤患的立场来看,便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要谢不必谢我。”
江拾欢淡淡地说着,转身回避他的目光,不想和这男人有过多的交集,但是这样的举动让她仿佛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傲、难以亲近的气息。
听了她的话,皇甫硕微微一愣。
“难道不是姑娘将我救回的?”
“不。”江拾欢不想居功,说道:“是大黄将你从湖中拉上岸,才让你免于溺死,你若要谢,就谢大黄吧。”
“原来如此。”原来是掉入湖中,难怪他没摔得粉碎。“不知大黄兄在哪儿?”皇甫硕开口问道,心想她口中的大黄可能是某个家仆。
大黄兄?江拾欢差点忍俊不禁地笑出来。
她隐去唇边的笑意,开口轻唤:“大黄。”
听见主人的叫唤,一旁的狗儿低吠了一声,迅速靠到主人的脚边,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开心地猛摇尾巴。
“唠,它就是大黄。”
皇甫硕一愕,皱了皱浓眉,不禁怀疑是她故意作弄他。
像是看出他心中的怀疑,江拾欢淡淡说道:“是大黄跳进湖里,努力将你给拖上岸的,要不是有她,你在毒发身亡之前就先溺死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确实是她救了我一命。那我身上所中的剧毒,是姑娘解的吗?”
“是我的师父,我只是本命照料你罢了。”
她的师父?皇甫硕这才明白,原来这幢木屋里不单只有她一个人而己。
江拾欢瞥了他一眼,见他仿佛还有许多问题想问,她索性放下手边的布巾,伸手将被子拉高到他的颈子-省得他赤裸的胸膛一直扰乱她的心绪。
“既然你醒了,我去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