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成为你买卖中的一部分?”她昂首道,面容再次回复往昔的骄傲。
“所以你的打算是?”
“这……”原本坐着的她蓦地站起来,不想输给他居高临下的气势。她以为自己能够很坚定,却在开口说了一个字后就犹豫了。
她望着他,眼神迷离地让人瞧不出半点心意,心情复杂而纠葛。
“说话!”闵奇善颀长的身躯倏地逼近她几分,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为了避免往后再有麻烦,他就是要逼她说出口。
“我说……我要……”望着他那冷静无波的眼神,车汝月的唇几次开阖,但到了舌尖的话就是始终说不出口。
“你们烦不烦啊?”目中无人的薛大一不耐久候,也觉得两人之间的纠缠很刺眼,在车汝月还没来得及说清楚自己的心意时,他已经不耐烦的喝道。
不等闵奇善开口,车汝月忽然昂首阔步走到薛大一跟前,朝着他问道:“他若不想拥有我,你想要买我吗?”
方才廊间阴暗,尚且瞧不清她的真实面貌,他只觉她的身段诱人,如今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一瞧,花容月貌顿时更教他心痒难耐。
而且她一点也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对他唯唯诺诺,滋味想必也与众不同……
正当薛大一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时,车汝月突然不由分说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举动之泼辣就连闵奇善也忍不住吓了一跳。
不过惊诧一闪即逝,他很快就恢复了一径的淡漠。
这本来就是她会做的事。她向来就是这么天不怕、地不怕,只要她想,从来没人能拦得住她。
“你竟敢打我?”薛大一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儿,对车汝月给他的羞辱勃然大怒。“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是该用在值得疼惜的女人身上,像她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就不必了。
他长手一伸,猛地扭住她的手,那劲道有如巴不得活生生将她手给扭断似的。
他满心以为自己的狠劲会让她求饶,但谁知她不但不求饶,还莲足一抬,重重地再次朝他的命根子踹来。
还好,经过了前次的教训,薛大一眼捷手快地一闪,这才没让她又给踹了个正着。
“该死的!”他怒焰冲天的暴吼,手下们见情况不对,全都朝着她围上去。
虽说车汝月本就不是个文弱的姑娘,也曾跟着看家护院学上几招几式用以防身,但双拳终究难敌四手,不一会她就陷入了困境中,被人给制伏下来,成了俎上肉,就算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挣扎,接下来她也只能任人宰割。
“再逃啊!你这个该死的丫头!”薛大一啐道,扬手几个踏步朝着她冲去,看来是要还她一巴掌。
车汝月不闪不避,双眸就这么死死地瞪着面目狰狞的薛大一,似是想要牢牢记住这张令人憎恶的脸庞。
若是被他那掌挥中,只怕脸颊会肿得像颗馒头吧?
然而她已经做好吃痛的心理准备,也知道这是自己挑衅而来的后果,因此她甘愿承受。
她的长相或许看来美丽可人、娇艳万分,但她骨子里淌着的却是骄傲的血,“敢做敢当”一向是她奉为圭臬的话语。
一如当初她既敢狠心驱离在她家寄住的闵奇善,就算有她的理由,她也一样甘愿承受他的怨恨,和此刻的袖手旁观……
她的瞪视就仿佛是一桶油,浇在薛大一的怒火上,一时间他心里烈焰冲天,挥出的一掌更是使尽极大的力量,毫不留情地朝着她甩过去--
“住手!”
一声冷喝出乎意料的响起,车汝月微一转头,就见闵奇善不知何时已来至他们身旁,千钧一发之际捉住了薛大一意欲行暴的手。
以为闵奇善早已被自己一番话给收买,薛大一压根就将车汝月当成了自己的女人,现在有人要来阻止他教训自己的女人,他自然不悦。
“放手!你这是想与我为敌吗?”他怒声说,却没想到闵奇善手劲之大,竟让自己完全挣脱不开。
“我想……你还不配拥有这个女人。”闵奇善冷道。虽然他对车汝月有怨、有恨,但终究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被这个畜牲所糟蹋。
“你、你……你说什么?”薛大一以为这男人多少忌惮他家的势力,所以刚才他破门而入时,这男人才会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谁晓得他竟然会突然这样对他说话,如此的大不敬自然让他气急败坏。
“放开她。”闵奇善淡淡的说,但掐着薛大一的劲力却蓦地一收,疼得他顿时哀嚎起来。
“你刚刚已经答应将她让给我了,怎能出尔反尔?”薛大一不服又不甘的问。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只是默不作声,想要给恣意妄为的她一个教训。其实他一直以为她会求饶,谁知道她没有。
“你该知道惹怒我的下场绝不会好过!”在一大群属下面前,好面子的薛大一当然不肯示弱,怒声威胁道。
“我不在乎。”这两年来,闵奇善跟着储仲泉化身的“诸人中”经营诸记,这几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