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在乎,没想到他竟然对她身旁的风吹草动这样熟悉……看来,他很快就要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了。
“闵爷,您可别误会,艳艳的心里一直只有您,这事是薛少爷自个儿一厢情愿,我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檀口微张,花艳艳连忙表明心迹。
“我没有误会,更不需要误会。”对于女人,闵奇善的心态一向是银货两讫,不论她想为谁从良,他都乐观其成。
京城里的青楼不只喜客楼这一间,安分守己的貌美花娘也不是只有花艳艳一个,他何需不舍?
“艳艳不会答应的,我的心中可是只有闵爷您一个。”花艳艳只差没有指天誓地,美丽标致的脸蛋上尽是毫不遮掩的倾慕。
虽说那个薛大一家世也不差,可他府里的大小夫人已经像是满山遍谷的花儿一样多了,她的出身又不好,若是到了那个家里,只怕地位也不比一个丫鬟高多少,若有更好的人选,她怎么可能会选择薛大一。
“其实我只是要告诉妳,有机会从良妳就要把握,得要尽早为自己打算。”
听到闵奇善这番为她着想的话,花艳艳却没有感动到痛哭流涕,事实上,她吓坏了,整个人彷佛石化般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这不是气话,绝对是他的心里话,因为他压根就没必要大费周章地编话出来气她,他那种心高气傲的性子,也不屑玩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法。
“爷……”心像是蓦地坠入寒潭之中,她以为他至少会有一点在乎她的,可是没想到……他连一丁点也不在意。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否则大半年的努力就要功亏一篑了。
回过神之后,心乱如麻的花艳艳立刻扬起了笑容,踏着款款的步伐朝他走去。
见状,闵奇善不动如山,只是待在原地瞧着她那强自镇定却仍掩不去满心慌乱的娇颜。
心疼吗?
并不会,他与她本就是一种你情我愿的金钱关系,是她自个儿痴心妄想,如今梦碎又与他何干?
“爷……”花艳艳娇媚轻吟,眼带挑逗,柔若无骨的婀娜身躯眼看就要贴上他那颀长的身子。
对于她的靠近,闵奇善反感地蹙起了眉头。女人如此利用自己的身体达成目的,模样其实很难看,害他顿时没了半点的“性致”。
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也不管靠在怀中的人儿会不会跌个四脚朝天,他倏地整个人往后一退。
原本想要偎向他的花艳艳没料到他会突然闪开,要不是她有个水蛇腰让自己勉力支撑,只怕真会跌得花容失色,再也没有什么我见犹怜的美感了。
“艳艳,妳身处花街之中,应该知道规则。”闵奇善收起平时总挂在脸上那牲畜无害的笑容,开门见山地想要同她说清楚。
但他才一开口,而花艳艳也再端不出笑容的时候,原本紧闭的窗棂便毫无预警被人踹了个稀巴烂,两人尚来不及从那声巨响中回神,就见一个人影跟着飞身入房,而且还利落地落了地。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正好让花艳艳吓得放声尖叫,然后整个人趁势钻进闵奇善怀中,死命的窝待着……
其实打从第一眼,闵奇善便已清楚知道来者是车汝月,所以他倒也不急着推开怀中不请自来的花艳艳。
他一手配合地环住了花艳艳水蛇般的纤腰,一双深邃的黑眸则直勾勾地瞧着面前的女人。
静默开始在这里蔓延开来,车汝月迎视着他那几乎深不见底的瞳眸,同样镇定地像是感觉不到任何愤怒,径自泛起神色自若的甜笑。
“这就是你的新欢吗?”她若无其事的步上前,仔仔细细的打量倚在闵奇善怀中的美人,忍不住赞道:“人是长得挺美的,只可惜……狐媚有余,瞧起来就不会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女人。”
她不是要轻视堕入风尘的姑娘们,这些姑娘的命生来都不好,同样身为女人,她不会多所为难。
只是,她得承认她有点失望,还以为被他看上的姑娘应该更好些才对。
“关你什么事?”他吐出冷冷几个字,语调既不轻亦不重,态度比冰山还教人发寒。
“这么多年不见了,难道这就是你欢迎我的方式?”车汝月语带责难的说道。
就算没有感人热泪的相互拥抱,至少也给点笑容吧,这样用冷冰冰的眼神瞪着她算什么?
“我不欢迎你。”闵奇善看着她,直言说道。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否则你不会不见我。”
“既然知道就该滚。”这回他的音调更冷,铿锵有力的话语活像是一颗颗的冰珠,毫不留情地朝着她射去。
“我有麻烦了。”
“所以呢?”他冷声问道。她有麻烦是她家的事,跟他说干么?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她有了什么麻烦。
“你得替我解决。”车汝月的态度虽说不上颐指气使,但却理所当然得教人吐血。
“不可能!”闵奇善想也不想便拒绝,他不愿再与她扯上任何关系。
“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