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笑了,你可以回去睡觉了!不要打扰我,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夏宇用一种几乎驱逐的方式说道。
不笑……那又可以怎样?如果哭泣只能够让人绝望而已,那么,她又为什么要哭。
窗外,天色暗沉的仿佛泼了墨一般,浓稠的散不开。
风和,日丽。
因为今天是星期日,所以并不用去上班,夏宇独自一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微风刮在脸上,依旧是刺骨的疼痛。
喧嚣之中,隐约传来汽车疾驰的声音,夏宇眸华微侧,只看见,空旷的大街上,一辆红色的汽车疾驰而来,那墨色中的一点红愈来愈清晰,两边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骤然被石化一样,一动未动,目光随着那辆红色的汽车游走。
日罂的光华让她看不清驾驶者的面容,那辆车开的太快太快,夏宇下意识的往后退。
眼前黑影乍现,腰间似乎多了一股力量,将整个身体牢牢的禁锢在一起,刹那间,天旋地转,眼看着红色的汽车就要撞上自己的身体,夏宇的思绪顿时被抽走了一般,脑海中的陌生的画面顿时如流光浮华般一一呈现出来。
夏宇只等待着那锥心的疼痛在身体蔓延,但,疼痛未如期而至,骤然而至的,是谁用力将她的身子捞起,那瞬间,眼前弥漫开的,是一种绯色的红,红得那么烈、那么炽,但她能确定的,是这红并非是自她身体里流淌出的。
这场飞来横祸的发生不过是一瞬间,落地的刹那,夏宇只看到宣于灏然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的手紧紧的擒着她的要,严丝合缝,仿佛怕一松手,她的身体就会毫无预料的坠落一般。
“夏宇,你没事吧?”宣于灏然忽然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虚弱。
“我没事,你呢?”夏宇挣脱宣于灏然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站了起来。
宣于灏然顿时觉得怀中一阵空虚,心中不免多了积分失落,寒风透过衣服的缝隙,密密麻麻的渗入肌肤,隐隐作痛。
原来,他也会冷,也会痛。
恍惚间,一双柔软的手环住他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宣于灏然不用去看那个扶他起来的人,因为,声音已经传到了耳边:“你的腿受伤了?”原来那妖艳的红色是他的鲜血染就的。
“不碍事。”
倏的,车窗渐渐的摇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孔,美的惊心动魄,女人红唇轻启,声音娇柔:“以后走路可要小心点,不要这么不要命!”
夏宇觉得这张脸有些莫名的熟悉,却又不知道熟悉在哪儿。
“送我们去医院!”夏宇这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离,这张脸与自己竟是有七分相像。
“凭什么?”白离细细的打量着夏宇,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夏宇,可她似乎不记得自己了。
七年前为了她,凌子轩不顾一切的抛下自己,她尤记得,那个寂静清冷的夜晚,当他得知夏宇出事时,他焦急的表情,她以为,他那样随性的人,虽对待任何事都不淡漠,但是却令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情,但是,那一次,他的心情毫无预料的显示在了脸上,不难看出,他对她的在乎,就连她这个做女朋友的都无法企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其实,就算的撼动也绝不可能。
因为,自那一夜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凌子轩,留给她的就只有一条冰冷的信息,不是其他,而是他要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说她不恨夏宇那是假的,人非圣贤,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心中的创伤渐渐的被时光的沙漏磨平,对夏宇的恨也就渐渐的消散了。
以前在学校,她羡慕夏宇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羡慕她稳拿胜券的第一,生在富贵的人家,从小只有追逐,只有名利,她所谓的母亲对她从来都不闻不问,因为父亲心里有着另外一个女人,她恨父亲,所以从来都不肯施舍一点爱给她。从此,她学会了伪装,学会了任性妄为,学会在在世人面前做一种姿态。所以,她羡慕夏宇,虽然她生在单亲家庭,却有一个极其疼爱她的母亲,她羡慕,同时也讨厌!
而后来凌子轩的出现,让她更加的讨厌夏宇,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跟她斗!可是,最后她还是输了,她不甘心!她恨!可是如今看到夏宇,她却一点都恨不起来。
可是当时并她们不知道,有些东西,冥冥之中就已经安排好的,避无可避。
“你撞了我们,没叫你赔偿就不错了,你难道不该承担一点责任吗?送我们去医院,一点都不过分吧!就当是你应该为我们我们做的好了!”夏宇振振有词的说道,未经白离的同意,便擅作主张的扶着宣于灏然上了车,丝毫不给人余地。
“哼,你……”白离顿时哑口无言。
车子如愿以偿的停在了医院门口,“你在这儿等着……”夏宇淡淡的吩咐道。
“凭什么?你以为我是计程车啊!”武装得如以往一般骄傲的面容。
“凭什么?小心我告你!到时候你可是要去吃牢饭的,到时候警察上门来找,那可不要怪我没有警告过你,哼!”夏宇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