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太子身在宫中,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帮他最为疼爱的妹妹画眉,这个习惯从婉柔死后一直持续到现在。
听了这话,上官婉儿就头大,这不是摆明了在在告诉她们今日太子是在帮她画眉么?摆明在挑拨她与兰嫔、静公主的关系么!
上官婉儿对这晚妃着实是一丁点的好感也没有,先前在御花园眼神颇为挑衅地看着她,眼神凌厉。现在又在挑拨站在一旁地兰嫔大发嫉妒之心,挑拨静公主对她的印象。
对上晚妃挑衅地眼睑,冷着一张脸,不紧不慢地说:“太子是瞧我远嫁异乡,出于好意,所以才对我多担待些!不知晚姐姐觉得这有何不妥呢?”
嫌恶地对着晚妃蹙眉,对上眼眸如同暗夜星辰般的太子妃,起了好感,当瞧见她的整张脸时,脸白了几分!竟觉得有些像婉柔。
顿时明白一向对女子冷漠地哥哥为何会为这个仅一面之缘地太子妃一反往常地替她画蝴蝶眉,一切皆因她长得像哥哥所爱的婉柔。
瞧见静公主脸色白了几分,又生出些许的歉意,上前扶住她,轻声道:“没事吧?”
摇摇头,对着她友好地笑了:“谢谢皇嫂关心,是玉儿走得匆忙撞到皇嫂才是,怎么能反倒让皇嫂来道歉呢?对不起。”站在一旁有些好奇地对上她的眼,略带探寻之色想知道她这般急匆匆地是想去什么地方。
有些难为情,蹙眉,不知如何开口。
静公主拉着她的手向她的居所走去,经过晚妃、兰嫔身边,恶狠狠地瞪了晚妃一眼,道:“晚姐姐可真是有闲情逸致,看来太子哥哥对你太好了。”
一句话说的晚妃脸色刷白,身子僵在那里。
太子对静公主的宠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他们这些妃子若是能得到静公主的亲赖在太子面前说些好话,必将比他们苦苦寻思讨太子欢心以求太子的宠爱来的实在的多。可惜的是静公主对她们很不满,经常摆脸色给她们看。
低着头,头轻摇,这静公主着实是真性情,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一点都不懂得如何缠住自己的心思。在这深宫之中怕是难得碰上几个如此心思单纯的人,想来请她去求太子比起自己去求太子必是有过之。
当下将事情的始末跟她说了一遍。
静公主听后二话不说拉着她向太子书房走去。
房门外,春芽新长,一切皆是欣欣向荣之态。
太子书房。
她一身白衣站在门边,如墨的发随风飘动,秋水般的眸子盈盈而望,仿佛一汪沉静得湖水,安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原本还在讨论地几人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书房顷刻间安静下来。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书房也是她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吗?
眼角的余光瞥见展大人的心思有刹那的失神,落在她的身上。暗道:这女子果真是不简单,先前在御花园内父皇的眼总是若有若无地锁在她身上,他便开始后悔今早一时冲动替她画眉。
才片刻工夫,又让一向对他女人不满的玉儿亲自领她前来书房为她求情。现在又让他的身边的谋臣分神。
“臣等参见太子妃、静公主!”
“原来这就是太子的新娶的太子妃,确实有倾城之色!”说话的是一书生模样地白衣男子的展大人,足智多谋。
听了他这话其他几人也符合着。
听在她耳边顿觉不爽,不喜欢别人评价她的容貌,好与不好也无关于他们,碍于太子的面不得发作。
太子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识趣地闭嘴,退出了书房,偌大的一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沉默在两人之间化开。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罢!”太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打破原本的平静,漫不经心地问道,眉头紧锁,像是遇见什么很棘手的事情。
她也的确来得不是时候,太子正在和他的谋臣张大人商议西边土匪久攻不败之事,怕是没得静公主在场,太子连接见她的工夫也不存在吧!
“求太子放了臣妾的手下!”不卑不亢地声音响起,对上太子如深邃的眼,仿若能把她心中所想的东西看穿。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是强装镇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有多么地紧张,连手心都沁满汗水。
“张飞,去把今早的擅闯东宫的人带给太子妃,看看是不是她要寻的人,是,就放了!”
张飞便是先前那如墨的衣裳,手持长剑卓然而立,面如冠玉,如篆如刻,有着冷硬完美的线条。听静公主说他是太子身边的护卫,掌管整个东宫的安全,深得太子的信赖。
“谢太子!”福身,转身,准备退出房内。
一阵风过,将书桌上的一张书纸吹落在地,如同蝴蝶翩舞,正巧落在她的脚边。
拾起,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加上先前在殿门外所听到的部分内容让她大致明白事情的经过。将手中的东西递交于太子,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