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有些好奇地问道,印象中她是个做事一丝不苟,聪明伶俐的丫头,此次怎么这般?
“小姐,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刚才出去的时迷路了,所以这个桑朔国也真够奇怪的,一个太后身边得宠的公公尽然对一个公主毫不畏惧,虽然说话言辞恭敬,却毫无半分尊敬之色!不过我觉得这个静公主倒是蛮好的。”小环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上官婉儿静静的在旁边听着,没说话,眉头紧锁,看来计划必须快些执行。蓦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环不能继续再叫小姐这个称呼了,隔墙有耳,万事都必须小心些!
唤来小环,一脸郑重地说:“小环,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姐了,要改叫公主,今时不同往日,一切都必须小心,明白么?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白了,小姐!”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小环立即纠正,“不,是公主!”
“不对,嫁做他人妇也不应该称公主了,不然会有多不妥,改口吧!”谨慎的加了一句,她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还有爷爷。
淡淡地语气夹着说不出的忧伤,让小环慌神,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灯火炜煌隐射着绿琉璃帘,熠熠闪光刺的人眼花缭乱。烛光潋滟映着凤冠霞帔妩媚明耀,九翚凤冠,恍然如梦。
上官婉儿吃些点心,躺在床上思忖着等下洞房花烛她又该如何应付桑朔国的太子呢?
这几天赶路着实没睡一次好觉,现在躺在温软的床上,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上下眼皮打架,好想舒舒服服的睡一次,强打起精神,意识渐渐模糊,算了就小睡一会,就一会。
应付了宾客,南宫墨早早地回房,莫名地想早些回来。说服自己是看在对方是和自己国家交好的一个公主身份,他才来的,不然他才懒得搭理她呢!会径直将她冷落一旁,另寻新欢!父皇、母后每次为他选亲,他都是如此对待。
而朝廷的那些官员每年送来的女人,他亦是照单全收,在他眼中女人只是为了男人发泄欲望和生孩子的工具,他的心早冷了。
夜幕低垂,这个昭风宫被幻若流霞的璀璨之光笼罩着,艳红的烛光将秃树映的烁烁明艳。
一路上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门窗上贴着惹眼的红双喜,大红地毯延伸到新房。
在开门看到她的那刹,眼里有短暂的微惊被狂喜所代替,高兴、忧伤等诸多神色在眼眸中闪现!一张芙蓉面,颦眉远黛,不染而墨,一点朱红使樱花失色。她?不,不可能,她都已经死了。
门依旧敞开着,风席卷而来,床榻上沉睡的女子对他进门毫无知觉,许是感觉到冷了,缩缩身子,黛眉微蹙,让人忍不住想要替她抚平,忍不住想要怜惜她。
南宫墨眼里难得的出现温柔的神色,轻轻走上前去,将被褥小心地替她盖上,生怕吵醒她般。微蹙的秀眉舒展。不知是梦见什么开心的事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露出浅浅的酒窝。
小环打水进来,见太子坐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端着水在门口傻站着。小姐向来稳重,从不曾如此失态,没想到这会子就片刻工夫睡着了,看来一路上奔波实在是太辛苦了。
有些同情小姐,被自己所深信的闺密算计,为他人做嫁衣,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桑朔国太子为妻。
见太子回头,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心一惊,赶紧跪下行礼:“奴婢小环叩见太子殿下!”
“起身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回自己房间休息吧!”南宫墨冷冷地对着丫头说,神色专注的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像是寻找到最珍贵的宝物般。
虽然不舍,但还是轻轻关上房门退出房间。知道小姐不喜欢他,也不知等会他会不会乱来!忐忑不安的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南宫墨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霞,沿着黛眉一直向下摸去。眼眸中是浓浓的痴恋,不舍,似是要把这张脸刻入心中。
上官婉儿现在心提到嗓子上,不知道他到底到这样抚摸自己到什么时候,怕他发现自己在假装睡觉,等下怪罪下来。其实早在南宫墨开门进来的那会她惊醒了,想着这男子好生胆大,竟跑到太子的新房来了。
本想出声制止的,但是这男子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高贵气息,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静观其变,毕竟能来这儿的人身份自是不低的。
悄悄睁开眼细细打量他,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薄而优美的唇,梳得光洁整齐的发,优美冷峻的下颚曲线冷酷漠然,身姿矫若游龙,一身红色锦袍,腰间玉钩锦带,双腿修长,绣满金线的衣裳衬得他高贵无比,隐隐有着不怒自威之色。
暗暗猜想着他的身份,会是太子么?看着他的不断向着床的方向走来,她心提到嗓子里,紧接着就看见小环矗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更加紧张。
见他走过来只是替自己盖上被褥,暗暗松了口气。怪自己太紧张,没想到这冰山太子也有温柔的一面,暗暗好笑。紧接着又觉得他似乎是在透过自己在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