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身边空空如也,“佳”人不知去向,我心里竟有点小失落。
我稍微活动一下胳膊,相较昨天,这抬起放下的动作已不再牵扯得胸口疼。那药可真管用。昨晚上感觉他似起来好几次给我换药,真是个做好事不爱张扬的怪家伙!
我撩起纱幔的一角,外面白花花的阳光一下子闯进来,刺眼得令人发晕。照这光的强度来看,我似又睡过了头。
在外面收拾的浮云见我醒来,忙侍候我梳洗。
我问:“我亲爱的一品夫人呢?”
“王,哦,今早宫里来人宣旨,夫人接旨后就进宫了,说中午在宫里用膳,午后才回来。”
“搞什么嘛,自己进宫享用宫宴也不带上我。”
浮云掩嘴偷笑,解释道:“王爷,这王爷府的大厨和宫里的一品大厨是兄弟,他们做的饭菜可是如出一辙,您想吃什么,我吩咐他去做来就是,不差的。”
我这辈子吃得最好的饭菜就是老妈做的家常菜,他能做出来吗?
唉,算了,怀念也要有限度,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还是要赖活着,我要化思念为饭量。
“我想吃大馅饺子,要韭菜肉馅的。”
浮云傻了眼,弱弱地问:“饺子是什么?没听说过。”
“不会吧,你们古代连饺子也没有?交子?扁食?或者,馄饨,有吗?云吞?抄手?猫耳朵?”
我报了一串名,浮云摇了一串头。她越说没有,我越是想吃。待我把做法说一遍,浮云这才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煮饽饽啊?王爷从来不吃面食。”
我奇了:“你们王爷不吃面食不吃肉,他是人吗,我看他吃斋吃得都快成仙了。”
“王爷体质和一般人不一样,油水太重他受不了,平时他最爱吃萝卜豆腐和白菜。”
“他是兔子吗,天天吃不腻!那,我今天除了要吃煮饽饽外,我还要尝尝王爷的最爱。”
等我点完菜,我才发觉自己和浮云聊王爷竟然聊了好久。浮云也没觉出什么不妥,她似乎很自然地把我视为“非王爷”。
待浮云离开,我抚着胸口在室内慢慢散步。那家伙说我断了根骨头,我怎么没发现断在何处?只是胸口又红又紫,八成是他砸下来时冲击过猛造成的淤伤。说什么要躺一个月,我看我再躺三五天就能痊愈了。说那么重,故意吓我,嘴坏的家伙。
我还以为王爷最爱的菜是豆腐和白菜扔到一块煮成一锅汤呢,我看我还真是小瞧了这古代的素食文化。人家那豆腐啊,嚼起来肉感十足,连香味也是肉的香气。这具男体对豆腐确实很爱的样子,我竟然没控制住它,让它连干三碗米饭,每盘里的菜都被吃得底朝天。吃素不知道是不是对治便秘有好处。那他用我的身体吃素的话,我的便秘是不是就能治好了?
浮云在我的强迫下也陪我吃了碗米饭,我边吃边和她聊,当得知这里竟然有扑克牌时,我那个兴奋就甭提了,这下可算是找到打发时间的利器了。想当年,我可是臭牌妙手,和谁当对家,谁就输,结果后来谁也不跟我玩牌,可偏偏我的牌瘾还挺大,为此郁闷了好久,只得天天和电脑玩“升级”。嘿嘿,这些古人的牌技应该不如我吧,看我在这古代如何扳回一城!
只是,请原谅我,我又错了,我不该老瞧不起古人,我还不如人家青楼女子。好吧,她们青楼女子是玩里面的行家,我玩不过我认栽,可我竟然连浮云也不如。刚才那丫头还一副谦虚得要死的样子,给我造成我会稳操胜券的错觉,没想到啊,真人不露相。
结果,我的脸被贴满了“纸胡子”,乐得浮云和另二个小娘子笑得合不拢嘴。我是输者认罚,赌徒心理作遂,越输越想赢,总想着把这脸上的胡子全用口水粘到她们脸上,结果我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到了后来,我除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以外,整张脸连鼻孔里也粘了胡子。
胆小鬼问浮云和兰香:“这都贴满了,难不成要把眼睛贴上。”
兰香和浮云笑得前仰后合,拍着胸口叫:“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没想到王爷也会变成这鬼样,哈哈。”
她们笑得正欢,门口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是吗?王爷的鬼样可不单单是被你们嘲笑,要不要见识见识王爷的其它鬼样?”
胆小鬼扔掉手里的纸条,拉起兰香拔腿就往外跑,我在后面喊:“明天记得早点过来陪我玩儿哦。”
浮云很识趣的退了下去,蒲大走到我身边,一把扯下我脸上长长短短的纸条,愤怒地扔到地上。
我怯怯地问:“我就玩会儿牌,又没干坏事,这么生气,何至于?”
他“倏”地转身,指着我骂:“没出息!丢脸!”
“我还以为我能赢古人呢,谁知道失了算。你牌技如何?要不,下回你帮我赢回来,我给她们贴一脸胡子。”
“你!玩物丧志!”
“我本来就没什么大志向,不玩也丧完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玩一场。”
“你!除了玩,还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