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从此不用装相,就让我原形毕露吧!
我笑嘻嘻地说:“起来吧!再不起,我就把你剥光了吃了。快喂我饭饭!”
流水怯怯看我一眼,胀红着脸起身,给我喂饭。
我逗她道:“看你皮光肉滑,味道大概不错,等本王好了,让本王尝尝你,可好?”
流水正舀了汤往我嘴里送,一听这话,手一抖,汤一下子就洒在我的胸口,烫得我控制不了口中逸出的惨叫“啊”。
流水又忙不迭要跪下,浮云似掩嘴偷笑,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蒲王爷冷哼一声“活该”!
看他那拽样儿,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冲浮云流水道:“你们下去吧,我亲爱的一品夫人会把我侍候得服服帖帖的!”
待她们离开,我笑问“我”:“我伟大的王哎,你去而复返,是何意?难不成见我调戏别家姑娘,你心生了醋意?”
他又冷哼道:“看看你那蠢样!自作多情!”
“是吗?我这蠢样可不就是你的蠢样,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他瞪着我,约五秒后,冒出一句:“我看你健康得很,也不必人侍候了,生活自理吧!”
看他似又要离开,我忙“哎哟”叫起来,他又哼一声,理也不理我就走了。还以为这人是嘴恶心善呢,原来是我会错意。我刚才是真的“哎哟”,并不是装的,那一勺汤可是货真价实的滚烫哪!
我继续“哎哟”,我倒要赌一把看看是谁的意志力更强。大声“哎哟”不管用,我改小声呻吟,这呻吟声绵邈而幽长,时断时续,连我自己听了都不禁生恻隐之心,我就不信打动不了那家伙。
果不其然,他又现身了,我咧开嘴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一脸委屈地说:“好烫好痛,快把刚才那药再给我涂点。”
他面色愤愤,也不给我点穴了,抬手粗鲁地解开我的衣裳,用手拿了毛巾使劲擦了擦伤处,再剜了药膏使劲涂抹上去,末了再粗鲁地把我衣襟合拢,抬脚又打算走。
刚才,虽然很痛很痛,我都皱眉咬牙忍住了,可看他又要走,我还是没忍住,我叫:“那个,我,我要尿尿。”
“自己去!”
“我痛。”
“你是胸口痛,腿又没有断!”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想让你侍候我。
当然,这话我才不会说出口,我又开始呻吟。
他恼怒地转身:“莫梨花,你知不知道《狼来了》的下场是什么?”
我无所谓地答:“知道,不就是无人来救坐着等死嘛!不过,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是不是?呜呜,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只能依靠你,你还这样对我,呜呜,我要找碧落,我要回家,呜呜。”
“莫梨花,收起你的眼泪!”
不收不收,我这鳄鱼泪可是饵,正等着你来就犯呢,你就陪我上厕所吧。
当然,最后以我的胜利告终。
我把大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装出很虚弱的样子,看他不情愿的搀着我,我就乐。小样儿的,跟我斗,我不欺负你我还欺负谁。
进了厕所,我以太虚弱站不稳为由,强行靠在他身上,掏出“小东东”,扫射。
我正射得起劲,他的怒吼声又起:“莫梨花!你在干什么!”
“嘿嘿,射苍蝇啊!你看,我一泡就能把它砸晕再淹死,马力强大。哎,蒲大,你这里是古代哎,厕所竟然这么干净,我来了这两天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只苍蝇,哎呀,不射简直难以平民愤。”
“莫梨花!”
“是,殿下。”我一边应,一边把“小东东”抖一抖,然后问:“殿下,你尿完尿是要用手帕擦一擦吗?还是像我这样抖抖?我告诉你哦,男女大不同,你用我的身子尿完后,一定要用真丝手帕擦干。”
“莫梨花!”
我把“小东东”塞回去,笑成一朵花,很乖地答:“是,殿下。我完事了,你要不要顺便也方便方便,我可以从旁指导哦。对了,你今天早上大便时顺利吗?根据我的经验,我一般上大号没有一个小时连个指甲盖也拉不出来,唉,你这里没有马桶,是不是蹲得腿都要断了?我上学时的学校厕所也没马桶,有一次蹲得我头晕眼花,差点一头栽进粪池里,我建议你以后上厕所弄个掏空的四脚凳坐上。”
“莫梨花!”
唉,这人真没趣,我不惜自爆隐私和他唠磕,他这一声声的呼唤不但不亲切,反而越来越生气似的。
我用我刚摸过“小东东”的手勾勾“我”下巴,一副无辜的样子问:“亲爱的,我又哪儿惹你生气了?乖,扶我回去,咱觉觉,哥哥给你讲睡前故事听,好不好?”
他嫌恶地拨开我的手,推我一把,我一个没站稳,差点就要栽进那死了一头苍蝇尚未被水冲走的一泡黄汤里,还好我反应快,闪向墙,结结实实撞上去,胸口更痛了。
我多灾多难的胸口啊,你的痊愈,屈指不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