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薄严一直站在雨里,淋着雨。天公也很作美,雨越下越大。从开始的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浅夏丝毫没有心软,想要放他进门的意思。吃晚饭,她就一直站在窗,看着他。
说不心疼是假的,只是这样的场景,三年前角色是对换的。现在好了,终于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
浅夏转过身,往楼上走去。关上房间的门,将自己狠狠的锁在房间里。
身体,无声无息的滑落。薄严,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了,如果不跨过去,我们谁也不会真正的快乐。
浅夏告诫自己,但凡是鉴定结果一日不出。她便一日不会再见薄严。
三个小时,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满满流逝。天边的乌云渐渐散去,空气里弥漫着山野特有的味道,雨势渐渐转小。
薄严看了看手上表,时间到了,浅夏还是硬着心肠,没有出来见他。
她定是恨毒了自己,所以才会避而不见。三年前,费尽心思的想要得到,三年后,才发现,其实自己对那个女人,一点也不了解。
薄严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快速上了车子,启动,倒退了百来米。
他坐在车子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深邃的眸子,像是明月光辉,死死的盯着正前方,不远处的铁门。
空挡,狂踩油门,挂档,百米冲刺……“砰”,一声巨响,欧式的铁艺大门,被蓝色的跑车撞开。
车子的引擎盖,微微凸起,左前灯有些破损外,没有别的损伤。
薄严疾步下车,闯进了别墅。
管家赶紧关了客厅的门,防止薄严硬闯。
试着踹了踹门,薄严自知进不去,便四周环顾了一下。
好在别墅里的花坛,都是用大块的鹅卵石堆砌。为了方便随时改变形状,并没有做固定处理。
薄严走过去,一手拿了一个,对着客厅的落地玻璃,狠狠的砸了下去。玻璃没有什么动静,薄严再接在励,终于,不知道,人了第几块石头之
后,玻璃窗终于出现大片的裂痕。
上前踹了一脚,大片的玻璃,倾泻而下。似山间的破布,雄伟壮观。
管家早已吓的不知所措,忙打电话给苏莫。苏莫闻言,表示知道了,马上回来。
薄严走到客厅,冷冷扫了一眼管家,“温小姐,住哪间房间?”
管家虽害怕,但还是清楚自己的职责,所以立即摇摇头。
正在这时,浅夏从旋转的楼梯上走了下来。一袭休闲的白色棉质长裙,包裹着她姣好的身躯,一步步的走下楼梯。
手腕处的纱布,就是一处败笔,她的神情还是有些倦怠,脸色也偏苍白。她咬了咬嘴唇,莞尔一笑,“薄氏太子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在这里。”薄严说的云淡风轻,看见她还不错的样子,便放心多了。
撞门,砸玻璃,只是想确定一下,人在不在里面。
浅夏冷笑了一声,“既然确定了,太子爷,您可以走了吧!”
水滴,顺着发丝欢快的坠下,原本饱满的发型完全崩塌。一定是狼狈极了,薄严讪讪的笑了声,“难道,你留我沐个浴,换身衣服吗?”
“这里不是我家,轮不上我做主,我最大权利,便是撵你离开。”浅夏看了一眼管家,她有些惊魂不定,浅夏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附在她的
耳边说,“管家太太,你放心,会有人收拾他的。”
管家太太显然镇定了许多,低声的答道,“少爷在回来的路上,他让您别害怕,一切有他呢!”
浅夏冲着她甜甜一笑,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不远处的薄严,下逐客令,“太子爷,您日理万机的,何苦赖在这里不走?”
“温小姐,真是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个商人而已。车子坏了,我想走也走不了,等雨小一点,我马上走。”薄严走到沙发处,大刺刺的坐了下
去。虽然浑身湿哒哒的,丝毫不影响他,逼人的帅气和贵气。
“现在不走,你会后悔的。”浅夏得意的转身看了一眼薄严,正好撞上他柔情脉脉的眼神。心里一阵扑通扑通的乱跳,只好僵硬的别开脸,看
着窗外。
客厅里很安静,除了佣人拿着扫把,扫碎玻璃的声音,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淹没了,各自心声不宁的呼吸声。
出于礼貌,管家那是拿了一条浴巾,给薄严擦身子。毕竟人家是薄氏的总裁,说不好少爷什么时候就要和他合作,万一为了点小小的过节,
影响到,便不好了。
每个人,都有各自心里的算盘,自然浅夏也有啊!
苏莫开着车子到门口的时候,气的快疯了。欧式铁艺大门,是专门从国外定制回来的,心头好啊,被人撞的……
怒火中烧的苏莫,直接把车子停在了门口,下车,蹭蹭的往里面走。
更窝火的事情,发生了。客厅的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