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做好饭,便给薄严送到房间。薄严过敏,饮食上必须小心谨慎,所以浅夏煲了绵软细糯的白粥,又准备了些可口的小菜,自然也是柔软爽脆。
推开门,就看见薄严窝在床上,对着小桌子上的电脑看文件。
浅夏慢慢的走过去,拿掉电脑,把白粥和小菜放在了桌子上。
“怕你再过敏,所以也不敢做什么太复杂的东西,熬了点白粥,你将就着吃点吧!”
无论浅夏做的是什么,薄严都是愿意吃的。白粥配小菜,清爽。
浅夏盛了碗粥,给薄严递了过去。她的眼神,穿插着太多的情绪,落在薄严的眼里,化作了无数的疑问。
她怎么会有这样悲戚的眼神,就像三年前,她也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对,没错。三年前,她失踪之前的那个晚上,她的眼神也像现在这般复杂。
薄严把粥碗放在了桌上,一把拉住浅夏的手,盯着她的容颜,好半晌才无力的问道,“你想离开,你想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
明明该是疑问的语调,他却这般肯定的问出。
“没有,怎么会,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不过是你身边的人,容不下我而已。浅夏摇摇头,肯定的否认了他的猜想。
眼底为难,瞬间转变成柔情,快的让薄严以为,刚才他看到的,只是错觉而已。
“没有就好。”薄严闷闷的端起粥碗,有一口喝一口,都犹如嚼蜡。只要她想走,他就算怎样防范,也无济于事。除了眼睁睁的看走她离开,
自己又究竟能做些什么?薄严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为她做些什么。
有些事,到现在,还未曾明朗。究竟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薄严把粥喝完,浅夏顺手接过了空碗,冲薄严甜甜一笑,“要不要吃点水果,我去厨房拿。”
“陪我出去走走。”薄严拉住转身准备离开的浅夏。
浅夏转身,抬头看了一眼薄严,“我先把东西拿下去,你也好换件衣服,我再陪你下去走走,好不好?”
她难得的温柔,却让他惊心动魄。她只有准备逃避,才会有这样的举动。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薄严几乎将浅夏很表层的举动,了如指掌。
“放着,林嫂会上来收拾。陪我出去走走。”薄严随手披了件大衣,拉着浅夏就往外走去。
初夏的夜,还是会有些凉快。薄严穿着件大衣,倒也不觉得的冷。唯一可笑的是,大衣里面,穿着的是一套睡衣,就连他脚上也只穿了双拖鞋。好在别墅在半山腰,附近也只有他一栋住宅,也不怕有人路过,看见会笑话。
薄严拉着浅夏到了花园的玻璃花房面前,薄严看着花房里,静静绽放的紫色花朵,淡淡的问道,“你喜欢紫色的风信子吗?”
“风信子,花香太过浓烈,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至于我,喜不喜欢,它就在这。”浅夏有些答非所问,她看着薄严纤长的背影,继续说道,“把它养在透明的玻璃花房里,不失为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既能清楚的看见,那一串串娇嫩的花朵,又不会被它浓郁的花香说烦扰。”
薄严讪笑了一声,“温浅夏,你不觉得,你很像风信子吗?”
浅夏愣了一下,薄严继续说道,“它的花香就像你为人考虑的软弱,即便再香,也不一定每个人都喜欢。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为别人付出,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会变成别人的困扰。”
薄严始终不曾看浅夏一眼,背对着她,将她和花房中的风信子,在做比较。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不问我,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是不是我的。为什么,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薄严突然转过身,抓着浅夏的肩膀,迫使浅夏对上他冰冷,充满怒意的眸子。
那样的眼神,像是凌迟一般,浅夏害怕的挣扎着,薄严却抓的越发用力,似乎要将浅夏的肩膀,捏碎。
浅夏骇然,无助的看着他,“就算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实情吗?不会,是吗?”浅夏凄婉的冷笑了几声,“我早就知道,你们的纠缠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之所以刘倩放任你自由,是因为我已经走了,而你却没有再找其他的女人。现在,我回来了,你对我的态度,造成了她的威胁。她
是豪门的千金,帮她的人有很多,而我孤身一人,得不到任何帮助。我注定赢不了她,所以我问不问,你答不答,都不那么重要,不是吗?”
“这就是你离开三年后,所有的领悟吗?温浅夏,我还是高看你了是不是。当初你为什么会找上我,难道你忘了吗?你告诉我,你是高老的孙女,高默的亲生女儿。这样的身份,你还自诩你是孤身一人吗?温浅夏,既然都把自己给卖了,为什么不争取你该有的回报?比告诉我,因为高泽,你心软了。”
薄严抓着浅夏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她,试图让她清醒一点。煽风点火的讽刺,只想激起她心底的那团火焰。复仇,当初就是那个信念,迫使她找上他合作。
有些事要做,干脆就一不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