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整整淋了一夜的冷水,高泽就倚在浴室的门外,听着里面隐隐约约压抑的哭声,痛彻心扉。
高泽连夜找了全市最好的私家侦探,花了一晚的时间,将三年前,和浅夏有关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
原来,她的心,早就属于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居然是那个原本可能成为自己表姐夫的男人。
一切太可笑了,高泽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这三年,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浅夏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门一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脸颊有着不正常的嫣红之色,高泽一摸,额头烧的滚烫,身子也像是快烙铁,被烧的通红。
高泽当即就把浅夏送到了医院,医生说,要是再晚送几分钟,怕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浅夏昏昏沉沉,病了许多天,也不见任何起色。梦魇深处,唤的都是那个人的名字。
薄严!
薄严!
宛若这个名字,已经渗进她的骨血,再也无法剔除。
高泽没有办法,正想走到病房外打电话给薄严,刚打开门,便看到了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高泽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两拳,“要不是她还昏迷不醒,我一定,揍得你满地找牙。”
长叹了口气,高泽转身离去,对着身后的薄严说道,“如果爱她,就别再犹犹豫豫,你已经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如果爱她,就不管不顾,死生都只做她的人。你去看她吧,我出去走走。”
“其实,有很多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切问题都没有解决,我没办法,和她厮守一生。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便是上一辈人,留下的怨孽。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女人,会闯进我的生活,动摇的信念。”那种不知所措的迷乱,我该如何是好。
薄严第一次,将心里的想法,告诉别人。他很在乎她,所以,他不会伤害她。薄严便在他的面前,述说自己的不得已。
“昨天她问我,如果,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该怎么去面对?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高泽转身,对上薄严清冷的眼睛。
“这,你得去问你的表姐,刘倩。她知道的,远比你我都多。她要浅夏自动离开,说谎,伪造,不是不可能的事。你知道吗?我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我不娶,她也一直不嫁。我,刘倩,温浅夏,三个纠缠,只能三个人都痛苦。”薄严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顺手递了一根给高泽。
高泽并未接过,转身便离开了。拿着钥匙,到地下停车库,把车子开了出来,直奔刘家。
高泽是刘倩的表哥,出入自然没人阻拦。
刘倩正在花园里,喝下午茶。周围花香四溢,绿草如茵,好不惬意。
高泽走到刘倩面前,从容的坐下,端起一杯花茶放在面前,“怎么,知道我要来,特地准备了两套茶具?”
“就算你不来,他也会来,你们当真是为了那个女人,费劲心思。”刘倩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重重的放下,“我等你很多天了,你现在才来,她倒是沉得住气。”
高泽疑惑的看着的刘倩,“她什么都没说,是薄严让我来找你的。三年前,你做的事,我想薄严他都知道。是你把你们的路,越走越窄。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对她下那么狠的手。”
“不然怎样,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点收服薄严的心,却无能无力?那样做,薄严就会多爱我一点吗?”刘倩情绪有些激动,握着茶杯杯柄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不,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连自己都不爱,他怎么会来爱我。你忘记了吗?以前,你也劝过我,放弃。这个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我又怎么说放,便能放下呢?”
“他不是不会爱,因为你的逼迫,他爱上了温浅夏。你的霸道,你的不择手段,恰好衬托出,她所有的好。就这样,薄严,离你越来越远。”高泽看着刘倩一点点惨白的脸色,一字一句,更像是要戳在她的心窝上,“或许,你一味的委曲求全,薄严还是依照一早设定好的游戏规则,继续。你依旧可以得到薄严,用你剩下的年华,去好好的爱这个男人。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急于要摆脱你,你开你。”
“他休想。就算我得不到他,我也一定会毁了他,不让任何人染指。”或者,让对他有所企图的女人,全部身败名裂。
刘倩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寒冷的让高泽害怕。
“薄严是浅夏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们如果继续,便是乱/伦。你也是,你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你和薄严,最好离那个女人远点,否则,我一定会让,温浅夏那个贱人,身败名裂。”刘倩盯着高泽,笑靥如花,却散发着让人害怕的冷意。
高泽起身,看了一眼刘倩,说不上来什么样的心情,“希望你最后,不要玩火,毁了自己。”
刘倩完全已经,走火入魔。再劝,只会挑起她对浅夏,更多的怨恨。
同父异母,亲兄妹,难怪,浅夏会这样难过。就在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