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释宣布薄严的的枪伤,彻底好的当天。一行几人坐着专机,回到了那座海滨城市。
这次回来,浅夏的心底带着无数的不安和疑惑,更多的死恐惧。恐惧一切会像上次一样,那样的生离死别,浅夏再也不想经历。
坐在飞机上,薄严一直紧紧的握着浅夏的手,安抚着她的不安,“放心,一切有我在。”
这样一句毫无修饰的话,让浅夏莫名的心安。
苏莫打开专用的手提电脑,开机,进邮箱,点开一段视频,面色凝重的说道,“这段视频是被刘氏截下的,原本是某电视台记者拍摄的独家新闻。我们出事那天,刘倩是第一个来到事故现场的。这件事,一定和她有关。”
苏莫的电脑里,还有一些刘氏董事长秘书和易生见面的照片。每张照片的右下角,都有拍摄的日期,正好是浅夏回来的第二天知道嘟嘟出事的前一天。
看着那些照片,浅夏非常害怕。被薄严握着的手掌,渗出许多汗,粘腻的像是薄严和刘倩割不断的关系。浅夏内心翻滚,默默的把手抽离薄严的掌心,拿着纸巾,使劲的擦拭。
薄严看在眼里,却不知怎样安慰,就连他的心底也带着几分不安和慌乱。任谁,都好说,偏偏是刘家。薄严如果对刘家下手,薄氏将会岌岌可危,单单舆论,就能将薄氏压的半死。
这几年薄氏,虽然在刘氏,几近玉石俱焚的摧毁下,还能壮大,已经是个奇迹。其实有多少底,薄严清清楚楚,一旦遇到任何危机,薄氏将大厦倾塌。
有多少人,等着这一天,薄严不是不知道。可是浅夏和嘟嘟的安全,也很重要。
浅夏抱着嘟嘟,到了机舱最安静的角落。嘟嘟就靠在浅夏的怀里,安静的沉睡,她是那样的小,还未经历过最美好的年华,就卷进这样的事情里。这本不该是她的人生,如果当初,没有选择生下她,或许,又会是另一场不同的结局。
泪,无声无息的滑落,浅夏当即下了决定。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停在了机场。
薄严先下了飞机,浅夏留下了苏莫,把嘟嘟往他怀里一塞,“麻烦你,把嘟嘟送出国,好好照料。她不应该,卷进我们大人的纷争。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照顾好嘟嘟。”
“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嘟嘟的感受?为了一个薄严,你真的把什么都看的那样轻吗?”苏莫不解的责问,怀里的嘟嘟,没有因为任何吵闹而醒来,反而是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
“就是因为看的重,才不想她重蹈我的覆辙。请在我还没有后悔的时候,赶快离开。”浅夏含着泪,跑下了飞机。脚刚着地的时候,突然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地。
泪,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狠狠的砸在地上。浅夏看着看着掉落的泪珠,一颗颗落地,仿佛砸在她的心里。
“嘟嘟,妈咪对不起你。相信妈咪,很快就可以来陪你。”浅夏瘫倒在地上,看着滑行的飞机,心猛的沉落,支离破碎。
“跟我走吧!”薄严回头便看见浅夏瘫倒在地,只好走回头,把她扶了起来。
浅夏胡乱抹了抹眼泪,冷哼一声,“跟你回去?你是谁?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脱口的话,尖锐的像刀子。薄严自知理亏,不再说话,正想扶着浅夏往贵宾通道离开。浅夏猛的挣扎开来,厌恨的看着薄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也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态。在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排斥过,将来会和刘倩怎样怎样。所以,请你离我远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勇敢的忘记你对我的承诺。原本就是场交易,其实,我们谁也没有亏欠谁。”
庄园里的温情,早已被浅夏的果断尖锐,毁的一丝不剩。痛,无限制的蔓延,知道麻木。
浅夏挺直了腰板,这一次,她要高傲的离去,再也不要让所谓的爱情,控制她的尊严。
其实,只要薄严,开口说:一切交给他,他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她就会很开心。
薄严,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你们欠刘家的比什么都重要?
那我们,曾经拥有过的孩子呢?就真的抵不过吗?
这样纠结的三角关系,让我觉得好累。所以,我可不可以,独自离开?
浅夏的脚底,仿佛踩在柔软的云朵上,可每走一步,却如,走在刀尖,疼痛,切鲜血淋漓。
忽然,有双手揽住浅夏。浅夏回头一看居然是高泽,为什么每次那么绝望无助的时候,他都能及时的出现?
即使现在,他已经想不起来,她是谁。他还能,没有错漏的及时出现。
“抱紧我。”浅夏浑身无力,只能靠在高泽的怀里,快速整理自己的思绪。
这一次,薄严就这样看着,浅夏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却什么也不能做。
的确,他早已经失去了资格,对于浅夏,他除了抱歉,只有抱歉。
未来会怎样,他也不知,所以,只能尽力而为。
“怎么每次看到你,你总是那么不开心?”高泽拿出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