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温小姐……您起来喝药了。”管家尽职的拍拍浅夏的肩膀,试图叫她起来。都是做母亲的人,管家也不舍得浅夏的孩子受到半点的伤害。
浅夏睡眼惺忪,小腹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缓缓的睁开双眼,看见管家太太正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浅夏不好意思的说道,“管家太太,薄严呢?”
管家扶起浅夏在她的背后垫了一个靠枕,把白色的瓷碗端到了浅夏的面前,怜爱的说道,“温小姐,先把药喝了。有什么误会和少爷好好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年轻人没有几个不闹的,温小姐要是真的喜欢少爷,就全按照少爷的喜好去做,那样少爷再也没法挑理了。”
白色的瓷碗里,暗褐色的液体散发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薄严根本就不相信她,这要不能喝。浅夏接过白色的瓷碗,放在一旁床头的柜子上,苍白无力的扯了丝微笑,“管家太太麻烦你了,等药凉了我再喝,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
管家不放心浅夏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怕她不好好照顾自己不喝药,便小心翼翼的劝谏道,“少爷吩咐了,温小姐一定按时吃药,不为了大人着想也要为了孩子着想。”
浅夏无奈的端起药碗,好在药只有一点点,薄严应该也不至于在家里逼她堕胎,浅夏一口气把药全给喝了。管家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关门之前管家仔细的吩咐道,“温小姐,有什么事你尽管叫我。”
浅夏点点头,把身子往下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去。管家把门关了上去,浅夏才坐了起来,把嘴里含着的药全吐在了床头的盆栽里。离开,必须离开,浅夏心里只有这一个念想。
还好手机放在床头,浅夏忐忑的按了高泽的号码,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在薄严的家里把她带走。等待总是漫无止境的,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永远是“嘟嘟嘟”的忙音。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像是落在了寒冷的北极,出了无助便是害怕。
连他也不愿意帮她了,那还有谁愿意帮忙,还有谁能帮这个忙。浅夏掀开被子下了床试了试,走路没有问题。浅夏脱了睡衣,看到身上斑驳的红印,心底一阵难过,原来自己一直爱着的男人就是这样一个禽兽。不分原由,不听解释的把人狠狠的伤一遍,然后说走就走,不做任何的停留。
薄严,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恨你,这样我就不会记得我曾今那么的爱你。
穿好衣服,浅夏沿着小门下了楼,绕到了花园。除了几个工人在修剪树木外,并没有别人。那两个工人看着眼生,想来是刚换的,浅夏这下更放心了,尽量假装镇定的走到花园的侧门,紧张的心脏砰砰乱跳。
就快走到门口了,有个工人粗鲁的问道,“小姑娘,你上哪去?”
浅夏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突然有双手捏住了浅夏的肩膀,浅夏惊慌的转身回头,楚楚可怜的说道,“两位大哥,我是新来的佣人,不小心打碎了个花瓶,正想少爷还没回来出去买个回来。不然被管家知道了,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要是有人问起,千万不要说见过我。”
都是打理别墅的佣人,两个工人也不为难浅夏。浅夏这才走出了花园,浅夏往别墅门口跑去,慌乱间手机滑出了口袋,掉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浅夏浑然未觉,一心只想早些离开薄严,早些离开这里。
出了别墅区,浅夏才发现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肚子又饿,手机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浅夏对着湛蓝色的天空大叫了一声,“既然有了刘倩,为什么还要让我遇见他?老天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你能不能再残忍一点……”
浅夏还未说完,原本一如水洗的碧空转眼间乌云涌动,浅夏无奈的笑笑,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受苦受难吗?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前一秒还是大雨倾盆,下一秒就是艳阳满天。一如薄严的性子,让人无法预料,亦难以猜测。
雨水顺着发丝,落寞的划过脸庞。山间的树木经过雨水的洗礼越发的苍翠欲滴,浅夏沿着山路一直往下走,脚步越来越沉重,像是灌了铅难以前行。眼前的视线开始飘忽不定,浅夏两眼一黑,往一旁栽去。
刘奕学正好往后山开车去薄严的别墅找浅夏谈谈,昨夜刘倩知道浅夏又去了薄严的别墅,一直从晚上闹到了早上。刘奕学实在是扛不住了,一大早就开车赶了过来,一路上百无聊赖,倒是刚才的一阵雨把人惊的清醒了不少。
一路往上开,刘奕学看到了一个人倒在公路边,标准的花花公子又怎么舍得美人倒在地上没有人相救呢?刘奕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伸手抱起了晕倒在路上的美人,仔细一看居然是温浅夏。
也没多想,看着她面红耳赤,身上也湿淋淋的,不用伸手摸也知道她被雨淋的发烧了。刘奕学只好先把浅夏送到了医院,经过急救后,刘奕学知道了浅夏怀孕的事。就算报纸上写的怎么样,刘奕学相信那个孩子就是薄严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昏倒在薄严别墅的后山,刘奕学暂时不打算告诉薄严浅夏在他的这里,刘倩如果要嫁给薄严,浅夏肚子里的孩子迟早是障碍。刘奕学打了个电话给刘倩,刘倩匆忙的赶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