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无奈的甩开了浅夏,挥手的那一刹那,有一颗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浅夏被薄严拉回了怀里,他附在浅夏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怎么样,你的小情人,最后还是不愿意和我争抢吧!温浅夏,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否则我让你后悔莫及。看清楚你的身价,没有人会为了你和我抵抗。还有,高泽可是你的亲哥哥,你们这样会遭天谴的。”
舞步在继续,浅夏恍惚的觉得薄严就是个魔鬼,张牙舞爪的伸着三头六臂向自己靠近,一步步的紧逼让浅夏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头顶的水晶灯慢慢的亮了起来,水晶灯折射出斑驳的光影,印在浅夏的脸上,越发衬得浅夏的美艳。
一曲毕,薄严拉着浅夏走到了一旁,浅夏笑靥如花的看着薄严,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还有那些老掉牙让人听了就想要开怀大笑的恭维话。
浅夏端过侍应托盘里的酒杯,递给了薄严,两人轻轻的碰了杯,浅夏轻抿了一口酒说道,“太子,你看着那些奉承你的人,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如果连我也变成那样的人,你是不是会厌倦这样的生活。或者说,我如果也开始奉承你,你会不会很快的厌倦我。”
薄严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香槟,看似亲昵的附在浅夏的耳边说道,“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除非是我主动的厌倦你,否则你将一辈子被我禁锢。”
浅夏嗤嗤的笑了两声,端着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的看了一会慢慢的说道,“太子就这么确定,我会一辈子臣服与你吗?你的筹码不过是我的心软,如果我见惯了你的残忍,我想你的筹码将再也无法威胁我。”
侍应又递了杯酒过来,薄严伸手接过,嘴角绽放着淡淡嗜血的微笑,“放心,只要我想,我便能永远的把你留在我身边。不要忘了,作为一个商人,我绝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浅夏微笑着迎上了薄严冷冽的眼神,自信满满的说道,“古语有云: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像太子这么明白的人,怎么会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话说的太满,他日我真当离去的时候,太子岂不是会很没面子?”
薄严放下酒杯,走上前去握着浅夏的手腕,把浅夏推到在一旁暗红色的大柱子上,低头靠近她的嘴唇,淡淡的警告道,“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身世公之于众,你的爷爷,还有死去的爸爸妈妈,乃至你们整个高家,我想都会备受社会舆论的谴责。你当初找我做交易,你只是着重考量我的能力了,你却忘了我是个商人,商人最注重的可是利益。”商人最大的能力就是扩大劳动力的剩余价值,而你居然会把你最重要的秘密告诉我,我如果不想创造更多的利益,你想我会答应帮你,甚至和你签订那样幼稚的协议吗?”
“温浅夏,现实不像你所学的那些文学,社会更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一字一句就像是芒针一样的刺进了浅夏心里,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浅夏失态的嘶叫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薄严,你这个混蛋,你混蛋……”
浅夏的叫声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一双双眼睛带着窥探,齐刷刷的射了过来。
薄严有些恼怒的拉着浅夏往一旁的角落里去,“如果你不想你的身世闹得满城皆知,你最好不要再大声嚷嚷,如果你想让你爷爷明天就被停职,你尽管嚷嚷。”
“之前你不是很淡然吗?怎么现在忍不住了,我不过说的只是冰山一角,你这么快就撕下你可以假装的虚伪面具,那你还怎么跟我斗。局中局,我想你是怎么也不会想明白,为什么你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浅夏迷茫的伸手抓着薄严的衣领,愤怒的问道,“薄严,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究竟怎么样才会放过我?”
薄严伸手抚开浅夏的抓着引领的柔夷,随即简单的整理了一番,冷冷的说道,“安安分分的做好你宠物的职责,永远不要起离开的念头,我还是那句话,除非我厌倦了,否则你将一辈子被我禁锢。”
浅夏对着昏黄的灯光撕裂般的叫道,“薄严,你混蛋,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你会遭报应的。”
薄严伸手捏住浅夏的下巴,用力的像是要将她的下巴硬生生的捏碎一般,冷冷的低吼道,“就算有报应,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旖旎的世界,琉璃般的灯光,暧昧在空气里汨汨流淌,黑暗的角落里,一双猎鹰一般的敏锐眼神正盯着角落里的薄严和浅夏。一袭白色西装的苏莫从角落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向薄严和浅夏。
他伸手掰开了薄严捏着浅夏下巴的手,浑厚的嗓音仿佛是山涧缓缓流淌的溪水,“这位小姐,是不是需要帮忙?”
浅夏抬起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下巴被薄严捏的通红,她艰难挣扎的对着他说道,“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了。”
苏莫二话不说,拉着浅夏透过层层的人群,往宴会厅外跑去,长长的走道,白色的裙摆迤逦一地。浅夏停顿了一下,把脚下的高跟鞋脱了扔在地毯上,苏莫重新拉着浅夏往外跑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薄严反应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