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一泓清泉敲击着浅夏柔软的心底,“是我。”
薄严放开了她,径自拉着她的手,往电梯里走去。
电梯缓缓的关上。
薄严一把拉过浅夏,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神情冰冷,讽刺的说道,“你这是在报复我,是不是?”
浅夏窝在熟悉的怀抱里,享受这片刻的安静,只是一直沉默不语。
她知道,这一刻若是心软妥协,那么自己定会一败涂地。
浅夏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柔夷轻轻的摩挲着他衬衫上的扣子,极尽谄媚的说道,“太子,以您的身份和地位,我就是巴结还来不及,有怎么会报复你呢?”
薄严把浅夏抵在冰凉的电梯内壁,冰冷的触觉蔓延全身,就连心都一点点的失去温度。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像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般,霸道清冷的说道,“不要试图用这幅虚与委蛇的嘴脸敷衍我,我不吃这一套。”
浅夏眉头微蹙,平静的说道,“难道太子要听我的肺腑之言,内心真实所想之事?”
薄严越发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极尽邪魅的说道,“说。”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浅夏所住的楼层。
浅夏用力推开了钳制着她的薄严,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她对着薄严回眸一笑,窗户外的风悄悄的溜了进来,吹起浅夏柔软的发丝。
她极力掩藏着心里的恐惧和害怕,平静的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一般,“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她说的清浅,却一字一句的像是钉子一般,钉在了薄严心里。
他的心像是缺了一角,汨汨流淌着某种液体,苦涩心酸,似泪又非泪。
薄严嘴角弯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明晃晃的照亮着原本有些昏黄的楼道,他伸手按了电梯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的关上,薄严对着窄小的门缝,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最好好自为之。”
短短的一句忠告,他都不愿温柔的赐予。
若是你心里没我,又何苦在我失踪的时候,四处的寻我?
若是你心里有我,又何苦看着我投入别人的怀抱的时候,远远的离去不愿阻止?
薄严,我要怎么样才能了解你?
我要怎么样,才能代替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浅夏看着急速减小的红色字体,几近疯狂的按着按钮。
他冰冷的眼神盘旋在脑海里,久久不愿散去。
浅夏跑到楼梯间的门口,推开了楼梯间的门,快速的跑了下去。
薄严,我错了,我再也不做这么幼稚的事了。
我是在乎你,我是太在乎你了,我才这么做的。
不,我不能失去你,我也不想失去你。
浅夏跑到楼下的时候,只看见空旷的马路,昏黄的路灯。
还有他遗留的孤寂的背影,冰冷的眼神。
她甚至还能感受到,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纠缠着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
浅夏贪婪的吸着那些与他有关的味道,直到烙印在心底无法忘却。
饱满丰润的雨水包裹着飘扬的尘土,一颗颗的坠落在地,竟似将所有的污浊净化的彻底。
天空竟似清透干净蓝汪汪的浩瀚海洋,有似一块瑰丽的蓝宝石,清透纯净延绵着整个城市。
薄严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城市,一大片的土地在自己的脚下。
为什么站在了这样大的高度还是有这么身不由己的事?
薄严眉头微蹙,走到桌前,按了内线,清冷的问道,“让安迪进来一趟。”
薄严倚在宽广的办公桌上,遥遥的望着远方。
安迪敲了门,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薄严转身,蹙眉问道,“我吩咐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安迪“嗯”了一声,随即想起是什么事,有些惊慌的说道,“少爷,好像那位温小姐和一家广告公司签订了实习合同。”
薄严低下头,拿起桌上铂金的烟盒子放在手里把玩,低声的说道,“所以没办法签她了?”
安迪把头垂的低低的,不敢看薄严一样,刚走进来的时候,她甚至能感受到办公室里的偏低温。
她只知道少爷肯定心情不好,不然不会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他交代的事没有办成,会不会开了我呀?安迪心底一阵忐忑,轻轻的应了声,“是。”
薄严没有安迪相像中的勃然大怒,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薄严坐回了椅子上,翻阅着文件,突然一旁新换的手机响了起来。
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嗓音,“太子,你要我查的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温小姐是高老的孙女没错。但是高老现在的孙子和高老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DNA复比的结果出来以后,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