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我连讲好几样,他没半样会,到最后我烦了,就说:『随便你啦,你想教什么就教什么。」
「所以他开始教你武功?」她等不及了。
「没有,他要教我呼吸,我轻嗤一声,掉头就走,他却拉住我的袖子说,学会吐纳呼吸可以延年益寿。
「这鬼话,谁信?我打娘胎出来就会呼吸,还用花时间学?我没理他,他又苦苦哀求,我转念想,一个独居老人,胡子白、头发白,牙齿也没剩几颗了,也许脑袋同样不清楚,就同情他吧,才开始跟他学呼吸。」
项暖儿点头。「内功就是从这里修习而来的。」
「我现在了解了,他逼我躺在冷冰冰的石头上睡觉,不是为了整我,知道我很会游水,就逼我飘浮在水上过夜,也不是为了报复我白天煮的菜太难吃。」
她轻笑。这位师父教人的方法,太奇特。
「然后呢?」
「然后他学走我一身好厨艺,我只学会埋在雪堆里睡觉不生病。
「你可以做到?那你的内功修为一定高深。」她惊讶的望向他。
「我还觉得自己亏大了!」
她大笑,笑得他心暖暖、身暖暖,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暖和。香荷说对了,只要过足好日子,她就会变回暖暖,而不是冰冰或凉凉。
「到最后,他只好挖出他的压箱宝,刀、剑、拳谱,要我自己挑着读。」
「光是那些拳谱、剑谱,便造就你一身好武艺?」她很怀疑。
他很具屁的耸肩。「没办法,我是天才。」
「呵。」她别开头。
「我不骗你。」
「好吧,随你高兴。铁木老人呢?你救下他,也烤了鱼引诱他交出经书?」她对他精彩的人生很感兴趣。
「铁木老人是我进京那年碰上的,考完科举,身上盘缠不够花用了,我只好四处找银子,卖字画、石欠柴火、当二厨、街头卖艺,能攒得了银子的事,我全做过。」
「喂,我想听的是铁木老人,不是上官相爷艰苦史。」她笑瞪他。
上官天羽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没耐心,就快说到了。铁木老人有个女徒弟,除了行医,最擅长的就是索财,偏铁木老人除了使毒、行医,最擅长的就是散财。
「当时,铁木老人和女徒弟走散,只身来到京城,身上的钱全用光了,没人听过他的名号,况且京里走三步就一间回春堂、夏康堂,谁愿意让一个没没无名的糟老头子看病,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跟在我背后,等我施舍。」
「施舍?有这么严重,他为什么挑上你?」
「他说我个儿大,老远就可以看到我,在京里流浪的几天,走到哪里都见到我在赚钱,他猜想,我赚钱的本事肯定和他的女徒弟一样强。」
项暖儿觉得很有趣。「他吃你一餐,就传你一项毒药?」
「我没这么现实,一个老先生能吃我多少?跟了就跟了咱们。后来殿试上,我被点了状元,官位一路升,他就跟着我吃香喝辣,可不担心银子花用的惬意日子过多了,他开始喊无聊,嚷着要收我当关门弟子,硬要教我使毒,老人比小孩任性,他吵起来很疯狂,下人被他闹得受不了,我只好牺牲小我,换取大家的安宁。」
她朝他挤挤鼻子。「真是牺牲啊,但……谁不想做这种牺牲?」
「我也没想到这种牺牲,到最后会派得上用场。」
他爱怜地摸摸她头发。怎么办,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万一哪天,她背叛自己,他会不会同爹爹一样?
正色,他收起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知道吗?主……」在她的注视下,她硬生生把主人两个字香回肚子里。「宋民君只偷了铁木老人一本侧录册子,就横行天下。」
上官天羽冷哼,「他要是知道我家的铁箱里锁了铁木老人的毕生绝学,恐怕死也要来抢。」
「宋民君为什么这么恨当今皇帝?」
接下刺杀皇帝的命令时,她着实吓了一大跳,也曾猜想过主人是否同自己一样,也是被皇帝弄得家破人亡的受害人。
「想知道?」
「想。」她用力点头。
「好,等我说完,你也得说说自己的事。」
「为了公平?」
「对,为了公平。」
「嗯。」
他这才满意的开口,「宋民君是当今皇帝的亲堂哥,他的父亲为了党夺皇位,暗杀太上皇,太上皇驾崩后,幸而有一群忠心臣子护航,才救下当今皇上,并且迅速平乱,抓拿叛乱的礼亲王一家数百口。」
「有那么多人想当皇帝?」
「权势、利禄,是许多人一辈子的梦想。皇帝不忍诛杀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兄,只下令杀了礼亲王,将被封为康亲王的宋民君贬为平民,并自宗人府里除名。
「但宋民君离开京城后仍然野心勃勃,没放弃他的皇帝梦,前几年他回宫刺杀皇上,我档了他一剑,交上手。这些年他销声匿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