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暖儿看了上官天羽一眼,他立即识趣地起身。「我到后面逛逛,待会儿再回来。」
待他一离开,便抓住母亲的手急问:「是真的吗?爹爹是贪官,全史刮民脂民膏,弄得天怒人怨?他强抢民女,百姓敢怒不敢言?」
「全是真的。我本来有了亲事,但被你爹看上,他丢下银子当聘礼,隔天一顶大红花轿就硬把我抬进府里,我没哭没闹,知道那是命,只愿不牵连到阿爹和亲娘。」程氏脸色黯下,点了点头。
「我不是第一个这样进府的,也不是最后一个,所以我从不理会你爹爹在外面的作为,有了你之后,我便专心养孩子,什么事儿都不看不听,但府里多少会传出些闲话,我听看听看,知道早晚要出事,只是没想到会报应得这么快。」
项暖儿像是被雷劈中,尽管已经证实爹爹的罪,但她仍怔怔试图辩白,「娘,爹爹待我们极好——」
「关起门来,他是个好丈夫、好爹爹,但他不是个好官,百姓对他深恶痛绝,恨不得剥他的皮、啃他的骨,人人都说当今皇上圣明,替百姓除害。暖儿,这话我不想说,但不能不承认,你爹爹是个大害虫。」
「可是——」
「我知道你记挂着你大娘的托付,但是暖儿,你有没有想过,大娘恨,是因为她的儿子、哥哥、丈夫都在那道圣旨中获罪,而他们……通通是罪孽深重的人啊,难不成要好人遭恶报、恶人长命吗?别恨相爷,你爹的下场是他应得的,若真要说报仇,还不知道多少人要找上咱们家报呢。」
娘说的,就像是和大伙套好招似地,如出一辙,百姓说的、香荷说的,每个人嘴里的皇帝和上官天羽都是好人,独独她的爹爹坏,坏进骨子里。
所以她是错的、报仇很蠢?
母亲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她多年来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