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倒是给朕拿出证据来啊!”晟锦轩背着双手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这聚贤阁可不是个简单的帮派组织,神秘诡异,势力庞大。在这敏感时刻与晟玉轩扯上关系,他能不紧张吗?
“皇上息怒,”有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壮壮胆子上前。“不如今夜属下就带人去玉王府彻查一番。”
晟锦轩闻言停下步子。那蠢材若真有二心,突然袭击一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若他真的就是那般纨绔无用,也不怕他翻脸。想到这他不加迟疑道:“也好。”
夜幕拉开,玉王府笼在黑暗之中渐渐沉寂下来。
唯独轩辕居内,人头攒动。
忽然,扣扣几声门被推开。“王爷,御林军统领带领一队人马奔我们王府来了。”
晟玉轩不慌不忙挥手示意众人藏入暗道中。
“好,来的正好。”他整整衣袖,绝美的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来。
旌阳城郊齐家庄
一个相貌普通的青衣男子刚走进篱笆小院,就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妇迎出来将他拉进屋内。
“谨哥哥。旌阳城里现在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兰儿。我们的行踪很隐秘,不会被人发现。”
“我就说嘛,凭我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他们发现不了的。”扮作少妇模样的南山箬兰俏皮歪歪头自豪说道。
“现在,我们只要在这等姐姐醒过来,调养好身体再一起离开就好。”
“可是……”端木瑾迟疑下。
“可是什么啊?快说,谨哥哥。”南山箬兰快人快语。
“今日在旌阳街头听到有人议论说玉王府出事了,好像昨夜玉王被御林军带走打进了天牢。”
“哼,活该,把姐姐害成这样。他们兄弟没有一个好东西。”南山箬兰说着就往里屋走去,若不是姐姐急中生智吞下她给的闭气丸假死逃过这一劫,姐姐的命都丢在皇宫里了。他们的死活和她才没什么关系,死了到干净。
“据说玉王是因为和蓄贤阁有牵扯才获罪的。”
“蓄贤阁?”南山箬兰停住脚步,撇嘴道:“蓄贤阁里都是英雄豪杰,他哪儿配合他们有牵扯。”
“兰儿,人不可貌相。”
“哼,本姑娘偏爱以貌取人。”她调皮地冲端木瑾吐吐舌头,回头掀帘走进里屋。瞧见依靠在床头的人儿,不由一愣。随即惊喜叫道:“姐,你醒了。”
“嗯。”南山傲梅虚弱地点点头。“你们说他……进了天牢?”
“姐,别管他了,说不定这又是他们玩的什么鬼把戏呢。”南山箬兰说着走近为她把了把脉。
“嗯,没什么大碍了,休养几天我们便可以回南边了。”
南山傲梅却是心事重重没有吭声。晟锦轩要对他下杀手了吗?他该有能力自保的,或许外界传的没错他的后盾就是那蓄贤阁。只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丝担忧呢?真的放不下了么?
辰时一过,旌阳城内的街道上人渐渐多起来。
衣着普通,样貌普通的两女一男慢慢自西向东行着。“姐,干嘛非要回来看一看,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个头较小的女子撅起红唇不满抱怨着。
“兰儿。”男子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就见那个头稍高些的女子眼神茫然地直直走着。
“谨哥哥,你说姐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破王爷了?”南山箬兰压低嗓音问道。
“嗯,很像!”端木瑾点点头。两人默默跟在南山傲梅身后。
突然看到前面围了很多人,耳边传来他们的议论。
“你说这玉王真的要造反?”
“这谁知道啊,不过看玉王平时那个样子哪像要谋反的人啊。”
“就是……不过,布告上说他是和逆贼勾结。”
“逆贼?哼,他们说的不就是蓄贤阁吗?可蓄贤阁里都是英雄好汉,算什么逆贼!”
“就是啊,我听说蓄贤阁可是个劫富济贫的义侠组织每当天灾降临时,他们便会出现在那些以不当手段蓄集财富的人家中,这些对象通常是那些恶商巨富、贪官污吏或土豪劣绅。之后,他们便会以劫盗而来的财富全数赈济那些在水灾、旱灾,或其它各种天灾中受苦受难的灾民们,使他们得以在困境中继续生存下去。”
“这样说来,蓄贤阁都是好人嘛,怎么算是逆贼?”
“就是啊,这些还都不算什么。这蓄贤阁里有位玉笛公子一把龙泉剑,曾经斩决过罔顾人命、滥杀无辜的朝廷奸官;也曾经劈杀黑道上一名杀人如麻,而且嗜食人肝的残暴杀人魔,和一个表面上是白道大侠,私底下却以收集人的心脏为乐的变态狂。
他还曾单人匹马独挑一帮打家劫舍、杀人灭口的马贼「霸龙帮」一百零七骑,那里是惊天动地的一仗,因为「霸龙帮」并不是单纯不懂武功的普通马贼,而是被各帮各派驱逐的不肖弟子集结而成的盗匪。结果,历经整整一夜惨烈的厮杀之后,在黎明的曙光下,那一百零七人一个不少地躺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