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揪心担忧外,竟掺杂了几丝陌生的情愫。
这真是——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城郊小院,茂密林荫下。
“情况怎么样?”银篅酯斜靠在轮椅上,慵懒问着身边的黑衣人。
“启禀楼主。那批皇粮贡银也已经运抵旌阳,我们的人跟踪了一路,也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银篅酯摆摆手。“我问的是南山傲梅。”
“她……还在回天医馆,中毒很深……”
“这么说,她还活着?”
“是……”
“她的命还真大,能挺到现在。不过没有我的解药量她也活不到月底,就让她慢慢享受最后一段‘美妙’时光吧。”银篅酯凤眼微眯,透出阴狠之色。那南山傲梅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他看来晟玉轩对他如此绝情都是南山傲梅的挑唆,他是处之而后快!
“篅酯。”银风儿缓缓走来,银篅酯一挥手,黑衣人立刻闪身离开。
“我给你熬的药,喝了没有?”
“喝了。”银篅酯仰起脸,撒娇笑着。“我现在感觉浑身有劲,马上就可以摆脱这讨厌的轮椅了。”
“别急。”银风儿按住他想要站起的身子。“你的伤若想痊愈,还需要好好调养。暂时还是以这轮椅代步吧。”
说着银风儿将手中披风披到他的身上,温柔叮嘱。“外面风大,要小心些。”
“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知道我为你好,就听我一句,别再和那个晟玉轩纠缠了。”
“姐!”银篅酯立刻沉下脸庞,将脸别开。
银风儿还是忍不住劝道:“篅酯,那南山傲梅命不该绝,你偏要取她性命。如此一意孤行会害了你自己的。”
“哼,我不怕!”他坚信只要除掉那个女人,玉哥哥就会完全属于他了。
……
哎!银风儿劝说无果,只有叹气……
木窗前,晟玉轩负手玉立,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中。梅儿中了毒!生命危在旦夕!这消息如轰天巨雷炸响在他心底。
银篅酯手中有解药,可是又该如何取得?取得后又怎样才能全身而退?他蹙起眉峰沉思着。自己的功力目前才恢复四成不到,断然不是那银风儿的对手,到底该怎么办呢?
深瞳幽幽,倏然一亮。或许他可以这样试试。
三日后,夜色沉柔,小屋内两人推杯换盏。
“玉哥哥,你……终于肯接受我了么?我……很高兴,呃……真的很高兴,来,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再喝一杯。”
“好……”晟玉轩暗暗用内力将酒劲逼出,面上却装着醉醺醺的样子。“来,为我……找回记忆……干杯……”
“干……”
“对了……那日你说半年后……半年后明旌皇宫发生了什么?”晟玉轩瞪着神智已有些飘摇的银篅酯,状似漫不经心问道。
“呃……半年后……就是她来了……一切都变了……”银篅酯虚弱趴在桌面上嘟囔着。
“谁?谁来了?”眼看离自己的答案越来越近,那小小的嫣红身影与梦中倩影重合……再次在脑中浮现。晟玉轩紧张地屏起呼吸。
“就是……她啊……”话没有说完,就见银篅酯头一歪趴在桌上醉了过去。晟玉轩再怎么摇晃他依然酣睡香甜。
该死!他不由低咒一声。差一点他就追问出梦中仙子的踪迹!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让银篅酯支开银风儿,他不敢再耽搁。探手到银篅酯的内袋中掏出一把小瓶瓶罐罐。不知哪一个是解药,他便都收了起来。辨认药物对南山箬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轻轻打开房门,晟玉轩小心探查了一下。见院内寂静无声,他才出来。
院落不大没几步就走到大门前,就见两个黑衣人守在那里,不停打着瞌睡。他便旋身来到东墙下,一人多高的土墙,以他目前的实力翻过应该没问题。
提气纵身,双脚刚一沾地,他就感觉黑暗中似有人在窥觊。“谁?”他低声喝问。
“我就猜到你不会和篅酯把酒言欢,目的无非就是逃走!”说话间从黑暗处走出一个娉婷身影。
晟玉轩暗喊一声糟糕,来人居然是银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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