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心痛了,因为她很清楚他的痛是因她而起,她却没有办法减轻他的痛苦,他必须忍受痛苦直到七天后!
终于,她忍不住了。“青……青冥,点一下睡xue,让……让他休息一下吧!”她的声音也跟着在微微颤抖。
未料,晟玉轩却仍喘息着说:“不……不用了,没……没有关系,我……我受得了……”
“可……可是,这样你太痛苦了呀!”
晟玉轩似乎想再说什么,牙关却蓦然紧咬,刺骨的痛苦,凌迟般的煎熬,使得他的全身开始剧烈的,脸色开始转为一种惨怖的深色铁青,可他却依然拚命忍住,吭也不吭一声,只听得到他断断续续的吸气声。
青冥竭力的抱住他,免得他因挣扎翻动而滚到床下去。
南山傲梅宛如石塑木雕般呆呆的站在一边,目光悲切的驻留在晟玉轩那张痛苦至极的凄厉面庞上。
泪水悄悄滑落,南山箬兰在一旁伸手抓紧了她的手臂。自己这次是不是做得过分了!该不该想办法补救呢?
正想着,蓦闻晟玉轩轻哼一声,就见他整个身子突然静止了下来,除了四肢尚在微微的之外,他双目紧闭,毫无动静,连呼吸也仅剩下那若有似无的一丝微弱气息,简直就让人不敢相信他还是活着的。
南山傲梅不由得惊呼一声打了个寒颤,旋即小心翼翼地伸出簌簌发抖的手搭在晟玉轩的腕脉上。
“爷,昏过去了。”青冥镇定地说。
“结……结束了吗?”南山傲梅颤巍巍地问。
南山箬兰犹豫了一下,才无奈地道:“不,至少要……半个时辰。”为什么现在她有一种强烈的做错事的感觉。
“半……半个时辰!?”南山傲梅顿时惊吓地连退两步。
天哪!他每日都得这样忍受半个多时辰吗?
这样他能撑多久?撑得了七日吗?
蓦然,她转身就出了房门,并对身旁的南山箬兰命令道:“你,跟我来。”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箬兰马上开个单子,让他有足够靛力支撑下去,直到七日后!
浓重的雾气散去后,益州城竟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势虽不算大却使云罗江面上的能见度大大降低。运出皇粮贡银的行动便一拖再拖。
晟玉轩的伤势虽一天天见好。但每日会莫名疼痛半个多时辰,一连五日,日日如此。幸亏傲梅强令箬兰给他开了保命的方子,他才没被这刺骨疼痛击垮。
第六日清晨,天气转好。南山傲梅准备到磬玉楼运出皇粮贡银,以便尽快了解这桩大案。
邱毅对朝廷的事向来不关心,想到南山傲梅已经没有危险,就没有跟去。他们刚离开,他便闪身进入晟玉轩的房中
片刻后就听一声怒吼从屋中传出。
“你说什么?”晟玉轩望着眼前一脸严肃的男人忍不住拧起眉头。他没听错吧,他居然要他放了南山傲梅!难道他认为南山傲梅是他强行禁锢在身边的吗?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是她让你来的?”
“不,是邱某自己的意思。”
喷薄的怒气稍稍压下,俊脸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那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本王这些。”
“邱某是没资格,但王爷也没有资格耽误南山小姐的幸福,像她这样冰清玉洁的人儿该配一个知道怜惜她的男人。”
“怜惜她的男人!”晟玉轩冷哼。“邱大侠不会毛遂自荐吧!”
邱毅微微一怔,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但是他也知道南山傲梅不是他可以得到的。神色有丝黯然,他说道“不,邱某是个粗人自知配不上南山小姐。”他只要一辈子留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此生就足矣。
晟玉轩双眉一挑。“好个粗人!居然粗到跑来这边叫人家夫妻分手。”
“你……”邱毅的脸微红,随即老羞成怒地大声起来。“你夜夜笙歌,生活荒诞,除了祖宗留下的王爷身份,哪一点配得上傲梅小姐。任何有点自尊心的女人都不会愿意有你这种令人羞愧的丈夫!更何况清傲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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