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南山傲梅看到停在客栈前的那辆马车,不由辄起细眉。
“王爷,我们此去益州不是去游玩,是否该改换坐骑了?”
“你们女人家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起鞍马之劳,还是坐马车妥当。”
“可是,王爷当知事态紧急,拖延不得。”
“呵呵……梅儿,放心。”晟玉轩笑得轻松。“即使找不回皇粮贡银,我也会将南山书院还与你。”
岂料,南山傲梅眉头皱得更深。“且不说寻回皇粮贡银关乎江山社稷,单就是傲梅允诺的事情,傲梅也绝不可能轻忽。王爷为何出言这般轻率……”
“停……”晟玉轩大掌一挥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侧眸斜睨着她笑得邪魅。“梅儿,你忘了谁才是玉王府的主人了么?”
她当然知道,也不想一再挑起他猎奇欲望。可是此事事关重大,她若迁就,恐怕会丧失查案良机。
“王爷……”
“多谢爷的美意,媚儿先上车了。”一旁的媚如花早已按捺不住,出声打断她。
再看晟玉轩一脸坚决,无奈,南山傲梅只得坐上马车,看来只能慢慢说服他。
一个重承诺的……女人!或许,他的计划该改一下了。魅惑的黑瞳倏然变得犀利,唇角笑意也瞬时敛起。晟玉轩迎风玉立,一脸莫测高深。
……………………
媚如花坐在车厢里,狠命瞪着对面一直将视线定在车窗外的傲梅。
王爷和清风骑马先行,现在除掉她易如反掌。只是怎么样做才能瞒天过海。
昨日好像听到她说自己有心疾,如果……
媚如花露出阴沉的冷笑,心中也有了狠毒计策。
“好热哦。”抬手扇扇风,媚如花爬出车厢。
傲梅没有理会,继续望着车外。她和她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突然,外面马儿嘶鸣,车厢颠簸了一下,接着车速不断加快,上颠下波,把傲梅甩到角落。
“不好,马惊了!”
“吁……吁……”
“啊……”一声尖叫。
“媚小姐。”
“吁……吁……”
“不好!王妃,快跳车,快!”
本来,以傲梅的轻功跳车不是问题。但突来的惊悸,使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心跳,她捂住自己的心口,一时竟提不起内力。
伸手到腰间摸索兰儿给她配置的救心丸,但越来越剧烈的颠簸,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将药送入口中。
紧紧攥住青瓷小药瓶,傲梅感觉越来越糟,瞬间有了窒息的感觉。
“不!”她不怕死,但没把爹娘的心血,南山书院赎回来,太遗憾。趁着车厢的又一个颠簸,她滚到车厢门前,算计着在下一次剧烈颠簸时,借力滚下车厢,即使冒着被碾到车轮惜的危险,她也要赌一把。
“塔塔•……”马蹄疾奔声在一侧响起。
“过来!”
马上的晟玉轩向她伸出手臂。
“王爷,让属下来,太危险。”清风在他马后疾追,这样贴着失控的马车疾驶,还要伸出双臂无法控制坐骑,稍有不慎,便会坠马,甚至被马匹践踏!
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卫,怎么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闭嘴!”晟玉轩没有回头,他的一只手已经抓住傲梅的柔荑,用力。傲梅单薄的身体便腾空而起,险险地落入他的怀中。
清风舒了口气,忽然看到前面老树垂下一股粗壮的枝杈,不由又尖声提醒:“小心!”
晟玉轩探头看向前方时,树枝已经近在眼前。
来不及多想,他抱着傲梅跃身而起,滚落在一旁的草坡。
一路翻滚下来,直到一棵大树止住他们下落的趋势。
“梅儿,梅儿。”
晟玉轩起身才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惨白着一张小脸昏死过去。
“梅儿!梅儿!”晟玉轩急唤,感觉到她紊乱失序的心跳才猛然记起,她说过自己有心疾的,这是真的!
“药?!”既然知道自己患有这种病,她一定会把药带在身上。
不假思索,大手探进她的怀内,没有!
腰间内袋,粉包,瓷瓶到有几个,但哪个是救命药。他可清楚记得,那日的毒粉也是这模样的。
可,看着怀中人脸色愈加灰白,他暴躁地冲刚赶来的清风大吼:“快给本王分清这些,哪个是解药,哪个是毒药!快!”
“王……王爷,我想……”很少见王爷如此失控,清风被他的怒吼吓到。
“没听清本王的话吗?快给本王分清这些药性!”
“不是,王爷,我想王妃的药……”被晟玉轩的目光瞪得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但鼓了鼓勇气,他还是说完。“应该在她手里。”他指着傲梅手中露出的小瓷瓶底说。
“为什么早不说!”晟玉轩掰开青葱小手,这药应该是她拿出自救的。
赶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