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甫康然一脸阴沉。大殿门口,是刚刚冲进来的韩琳,几乎是同时,韩琳的身后追进来了两位宫人,见正是上朝时间,两位宫人连忙跪地告罪:“皇上恕罪,奴才挡不住韩昭仪了。”皇甫康然无奈的扬手示意他们出去之后,又抬头看了看韩琳两侧已经肿起来的脸颊语气瞬间冷却。
“韩昭仪,你可知罪?”韩琳不敢相信的看着正在向自己发问的皇甫康然,再看看整个大殿上除了皇甫悠然和皇甫浩然之外,所有大臣都齐齐的盯着自己。
“皇上,陆语曼那个贱人打我!”韩琳依然认不清局势,在朝堂之上朝皇甫康然大吼着,就提裙朝殿上皇甫康然的书案前跑去。
“大胆韩昭仪,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撒野,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有没有尊卑之分?”不待皇甫康然开口,武将一侧站在最前端的师亦辰便出来阻止。顿时满朝文武皆惊呼不已,这是不是那天在朝堂之上痛斥陆语曼的师亦辰?皇甫悠然的眼微微的眯着看不出任何表情,而皇甫康然在听到师亦辰这句话之后脸色更是难看之极,皇甫浩然嫩白的脸上泛着一丝笑意,从失去眼睛到现在他脸上的那一抹笑从来没有消失过。
师亦辰这一声吼将正在往前冲的韩琳给镇住了,皇甫康然面无表情的看着韩琳,目光无比的冷冽。韩琳这才意识到自己太鲁莽了,连忙跪地求饶:“皇上开恩,臣妾知错了。”
“韩昭仪,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皇甫康然静静的开口,语气中为吐露出半点情绪。韩琳抬头看了皇甫康然一眼,他的整张脸沉沉的,韩琳忙道,“是,臣妾知道。”韩琳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颤抖,耳边就传来了皇甫康然气愤的低吼,“来人,将韩昭仪拖出去,杖责二十,打入冷宫。”看着韩琳被宫人拖出去,皇甫康然不但没有一丝心疼,唇角竟然泛起了一丝笑意。
“皇上,像此等刁蛮人性的女子着实不应该留于宫中。”丞相蓝古谚看着韩琳被拖出去之后,马上立于大殿中央向皇甫康然进谏。
“噢?那以丞相的意思,韩昭仪应该怎么处置?”皇甫康然冷冷的开口,看似在询问蓝古谚的看法,可实质上却是在提醒蓝古谚已经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了。
“皇上,依臣弟之见。怎么处置韩昭仪是皇上的家事,就不必拿到这朝堂之上浪费各位大人的时间了吧?”一直站着没动过的皇甫浩然突然开口,众位大臣连忙称是。韩琳之事在这朝堂之上就暂时搁置了下来,皇甫康然却也无心在主持朝政了,他一心只系着陆语曼的安危。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莽撞的将伤口裂开了。皇甫康然若有所思的瞥了师亦辰一眼之后,宣布退朝,匆匆离开了朝堂直奔心语宫而去。
还未进宫门就听见陆语曼的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皇甫康然连忙下了步辇推开宫门就看见陆语曼坐在圆桌前,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条丝巾,不停地咳着。香草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看着皇甫康然进来,香草的手顿了一下,陆语曼也咳得更厉害了。抬头就看见皇甫康然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陆语曼连忙迎上去,忍住咳嗽想和皇甫康然说话,可是无奈病魔无情。
皇甫康然将陆语曼轻轻地揽进怀里,抬头厉声朝香草低吼:“不是吩咐你好好照顾曼儿了吗?你怎么让她咳成这样?”说着就扶着陆语曼进了卧房,陆语曼紧紧地倚在皇甫康然的怀里,紧忙的开口:“然,你不要怪罪香草,是臣妾不好,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曼儿,我去上朝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皇甫康然低头叹息的问着陆语曼,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想听陆语曼将整个过程说给自己听,他不想自己最爱的女人受了别人欺负他却不知道的。
“皇上,哪里有什么事儿发生?”陆语曼说着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曼儿!”皇甫康然斥责的开口,松开了怀里的陆语曼,却又不忍心她这么难过的一直咳下去,他的眉头紧紧地拧着,他在等陆语曼的回答。
“皇上,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转念间,陆语曼的眼里聚满了泪水,她转身背对着皇甫康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
“曼儿,你总说让我相信你,可是你何时相信过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早上韩琳来过,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她把你气成这样的?”皇甫康然叹息着开口,将背对着自己的陆语曼转过身拉进自己的怀里。
“皇上,你又派人监视我吗?”陆语曼的身子瞬间转冷,微微在皇甫康然的怀里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皇甫康然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我没有派人监视你,只是……”皇甫康然将陆语曼从自己的怀里扶起来,勾着她的下巴强迫陆语曼看着自己,“你在让我相信你的同时,也一定要相信我,可以吗?”
“那你是怎么知道韩昭仪来过心语宫的?”陆语曼拽着他的衣襟又将自己的头埋进了皇甫康然的怀里,闷声问道。声音经过皇甫康然的肌肤传到他耳里的时候,已经低不可闻了。
皇甫康然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当鸵鸟的陆语曼痴痴地笑了,见她不认同的抬头怒瞪着自己,皇甫康然连忙忍住自己的笑意,在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