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终于醒了,感觉好些了吗?“直到此刻皇甫康然才可以真正的感觉到陆语曼还活着。”太医,再为爱妃号脉。“说着动作温柔地将陆语曼重新放回床上。
“是。“原本跪在地上的四位老太医连忙起身来到床边,一一为陆语曼听脉,四位太看医了看彼此,有商讨了一番之后说,”贵妃娘娘的身体已无大碍,待微臣再开几副药给娘娘调养,几日之后便可痊愈。“
“都退下吧!“那个声音传来,四位太医在一位宫人的示意下和几位宫女一齐退出房间。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陆语曼和皇甫康然两个人,直到此刻,陆语曼才得以看到整个房间的全貌,暗灰色的门上是繁饰的不知名镂空雕花,床的不远处是一顶香炉,正燃着凝香草,陆语曼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来到了另一个时空,来到了残酷的后宫。
“爱妃,让朕好好看看。“皇甫康然的手轻轻的抚上了陆语曼略带苍白的脸,方才冷冽的眼神此刻却已是柔情四溢。”爱妃可知,你这一睡,整整三天两夜呀。“陆语曼有些排斥的躲开了皇甫康然的手,转身背对着他。皇甫康然的手僵了僵,慢慢地握紧,垂下。原本的笑脸渐渐的有点僵硬,可是只在瞬间,他那对漂亮的蓝眸中又泛起了笑意。”
“爱妃是不是在生气朕这两天冷落了你?”皇甫康然将陆语曼的手放进被窝里,又为她拽了下被角。
陆语曼的脸上滑下了两行清泪,纵使她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却终是无奈。子希,是否今生咱们两人在无半点相遇的机会,可是有你爱的日子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我会永远铭记,但从此以后,我我国恐怕再也无力保全对你完整的爱了,在这个没有硝烟的后宫里,我必须为了生存努力了。
“皇上,臣妾怎敢怪你,只是大病初愈,不胜倦乏,想歇息了。”陆羽曼又向床里偎了偎,闭上了眼睛。
“那爱妃歇息着,朕晚些再来和爱妃一起用膳。“皇甫康然站起身,垂在身侧的手握拳紧了又紧,然后出了心语宫,”拜驾御书房。“那接旨的宫人马上状似无意的高呼拜驾御书房,身为内侍总管的他早已将这后宫的形势分析的彻底通透,且不说语贵妃是唯一一位在自己宫殿蒙受恩宠的妃子,整个后宫只有她住的宫殿是以妃子的明命名的。单看蓝德妃的父亲为当朝宰相,权倾朝野;师淑妃的兄长是镇远大将军,虽威胁不了皇权却也不容小觑。而语贵妃在朝廷之中无权无势,皇上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恩宠降于她一人身上也没关系。
“皇上,今日皇上大婚一月之期,用不用让御膳房特别准备一下?”宫人询问的语气里露着一丝献媚。
“没想到转眼一月之期已到,可是朕在她那里却是丝毫不讨好。”皇甫康然的脸上挂着一丝忧郁,眸光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纱,悠远不可琢磨,他的心里显现出了一丝茫然,这个计划到底是否能行得通。“吩咐御膳房准备一些爱妃喜欢的菜,朕今天就不去了,她应该不想见到朕吧。”
“那皇上今日想在何处用膳?”宫人的头稍稍低着,在皇甫康然身后卑贱的伺候着。
“再作安排吧!”皇甫康然有些想躲避这个问题,自己心爱的人不能陪自己用膳,他突然也不太想吃饭了。见皇甫康然出去了,陆语曼那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起身坐在铜镜前,陆语曼开始仔细端详着着一副新面孔,既然到这个时空成了镜中这个人,那她就只有认真过这个人的生活。
“来人,给本宫准备温汤。”陆语曼将头上的金步摇取下,向门口低唤。
“是,娘娘。”陆语曼的心里是有说不出的难受,想要放下自己的爱情向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示好谈何容易,沐浴之后,她便不再是她;沐浴之后,她就是皇甫康然的贵妃娘娘。